明慧覺得他瘋。
以冷靜理智出名的肖神,怎么可能做出這么瘋狂的事!
她一把甩開他:“我不去。”
“為什么?不想看到陸御臣了?”男人冷笑,“覺得自己沒臉看到他?”
他伸手,指尖在她的鎖骨停留。
那里有一個新鮮的印子。
惡劣的繼續說:“……羞恥?”
明慧怒極,反而笑了起來。她點頭:“是啊,我這個樣子,哪有臉出現他的面前。”
攏了攏衣服,像極了被迫的女人,委屈又墮落,破罐子破摔的嘴臉。
男人的眼眸暗沉,漆黑得看不到一點光。
手指根根攥起,想把她撕碎的心都有了。
他不明白,簡明慧為什么會看上陸御臣。
他早就警告過她,陸御臣是個什么樣的人,為什么她還是被他吸引?
為什么她對他就只能是利用?
兩人僵持著。
肖神決定的事,就一定會去做。即使他在盛怒中,他也要去做。
他也想知道,在不理智的情況下,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會如何收場。
肖神強行將明慧帶出門,漆黑的夜色里,車輛一路往綠璽灣去。
……
陸御臣從海上回來后,心里還是空落落的。
吳劭看他沒精打采,其實從他上船開始,他就看出來了,這位爺就是想找到事情轉移注意力。
魚沒釣到幾條,游戲也沒打通關,頭發被風吹得亂糟糟的,皮膚糙得很。
活像被蹂躪過的流浪漢。
他猜陸御臣這個樣子,大概是那天晚上簡明慧沒有來,而他那時的話又說重了,這位爺還在后悔呢。
吳劭大方地把自己釣來的魚全都給了他:“用這幾條魚,去找簡明慧。”
“她又不是小氣的人,再說了,人家已經渡過難關,現在已經是小周夫人。這幾天過去,她早就消氣了。”
“你去哄一哄,給她做一頓海鮮大餐,她不就被你抓住胃了。”
陸御臣覺得挺沒面子的。
他不就是舔狗?
人家壓根兒就沒理過他。
他可是親耳聽到簡明慧說的,她不喜歡他,她喜歡肖神。
那天晚上,孟葭說了,簡明慧去找肖神了。
她連自己的好閨蜜都丟下,去跟那個男人慶祝去了。
“不去。”陸御臣別扭,只拎起自己的魚桶放上車子。
可當孟葭這兩個字在腦中浮起,他不免想起那混沌的一夜。
陸御臣很肯定他不喜歡孟葭,對她沒感覺。
從始至終,他的目標就只是簡明慧,從酒吧遇到她開始,他就只對她有興趣。
搞得好像他沒吃到自己想要的肉,跑去吃了相似肉解饞。
陸御臣心浮氣躁,差點撞電線桿上。
他瞪著那直挺挺的電線桿發脾氣,過了很久,他狠狠拍了下方向盤,惡狠狠道:“舔狗就舔狗,我就不信了,我就永遠得不到她!”
車子徑直往綠璽灣而去,卻只有保姆跟他大眼瞪小眼。
保姆一臉為難地說:“陸先生,簡小姐她還沒回來。”
陸御臣看一眼手機,日期下方顯示的是星期日。
星期日……
陸御臣像是遭受了當頭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