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神敏銳地捕捉到她的用詞,“喜歡只是某個階段的事情”。
意思是,她的喜歡,已經沒有了?
又是從什么時候消失了的呢?
流產的時候嗎?
可她分明,根本不想要那個孩子。
是她成為了小周夫人,不再需要他的時候?
男人的氣息粗沉,粗暴地打斷她:“簡明慧,別用你自以為是的斷來進行你的判斷。”
他斬釘截鐵:“你沒有。”
明慧眼眸微微晃動了下。
為什么他可以這么理直氣壯?
她清晰地記得,當時她問他,他不肯放手,是不是喜歡上她的時候,他說的是,她值得他喜歡嗎?
既然她這樣卑賤,不值得他喜歡,他何必這樣在意,一定要追根到底?
憑什么問他喜不喜歡的時候,他否認到底,還貶低她。
憑什么問她是否喜歡他的時候,他就非要一個肯定的回答?
哦,因為她只是他的一件所有物。
是寵物,單方面的喜歡就夠了。
訓狗呢?
明慧輕輕笑了下,抬起手推了推他,沒能推動。
她深深吸了口氣,語氣隨意:“我的腿很酸,我可以坐下嗎?”
肖神微微皺眉,不喜歡她這樣突兀又生硬地轉換話題。
他往樓上看一眼,突然一把抱起她。
明慧嚇一跳,他瘋啦,這是在她的地盤!
但她很快就放棄了掙扎。
在她的地盤又怎樣,他不是第一次這樣,在通江路的時候,他不也照樣霸道行兇?
然而陸御臣什么也沒做,只是讓她躺在被窩里,他摟抱著她:“這樣還腿酸嗎?”
明慧:“……”
肖神捏捏她的肩,提醒她:“你可以繼續往下說了。”
明慧心頭一梗,把眼一閉,強行在他懷里翻了個身,沉悶的聲音從被子底下傳出來:“你不需要我的喜歡。”
這樣一個沒頭沒腦的回答,把肖神愣住了。
他想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看著女人那一側被子隆起的弧形,男人的臉色復雜。
但終究,這一次談話沒有再進行下去。
他在想,簡明慧的喜歡,對他而有什么意義。
如果只是讓她留在他的身邊,他現在也能做到。
但或許,還是有所不同的。
男人手臂撐在她頭側,輕輕扯下蓋著她頭臉的被子,卻見她流了眼淚。
為什么流淚呢?
因為陸御臣,還是因為他?
這次之后,肖神對明慧的態度改變了些許。
他不再強迫她每個周末必須去公館,但卻變成了隨時可能。周一到周末,他有空時,就在公館做一頓晚餐,讓秦祿把她接過來。
他的廚藝又好了一些,看她吃得多,他會感到心情愉悅。
早晨在她還沒起床時,把做好的早餐放在床頭柜。
在她睡懶覺時,他拿一本書陪著,直到太陽越升越高,他用吻吵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