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馨挑眉她還沒見過權任飛露出這樣的表情呢。
這人一直都是個裝逼貨。
人前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人后卻是冷酷無情,只知道窩里橫。
可揭開面具,他就是一個隱藏在黑暗里不敢冒頭的癩蛤蟆。
蘭市認識權任飛的人都在說:“權主任啊?那就是一個關愛子女的好爸爸,也是憐惜家里老婆的好丈夫。”
再多的,就沒有了。
他是眾所周知的平庸之輩,沒有出眾的才華,沒有多強的手段與心性,但沒人否認他是一個好爸爸,好丈夫,勉強算得上是一個好人。
可是你瞧,他現在連這兩個稱號,都要失去了呢。
他承認自己沒有多少本事,便假裝以極高的涵養與包容心接納了自己的缺點,在人前充分展現了自己溫和謙遜的個人魅力,在夾縫中尋求自己的機會。
現在,機會就在權馨身上。
可他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又不想自己的子女超過他去。
他只想自己做皇帝,哪能容忍下面的子女越過他去,成為他都要俯首的人?
所以,他戴著假面來和權馨周旋,想要利用權馨背后的勢力,將一切看不起他的人,都踩在腳下。
可他低估了權馨對他們的冷漠,也高估了他在權馨面前的身份與地位。
一個自己對自己都沒有多少信心的人,還指望別人會對他有多少的尊重與贊同嗎?
而到了此刻,權任飛習慣使然的偽裝轟然崩塌,讓他差點沒忍住沖上去按住權馨給她一頓暴打。
好在,他還是忍住了。
權任飛深吸幾口氣,眼神嚴厲地盯著權馨看。
“小馨,我無意以長輩的身份來教訓你,但你剛才說的話,不光傷害了阿阮,也傷害了我和媽媽這幾十年相濡以沫的感情。”
“哦,是嗎?
不好意思,我還真沒發現你和趙玉華有什么深厚的感情。
而且,你們對周阮比對我這個名義上的親生女兒都寬厚,權同志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為什么嗎?”
權馨寸步不讓,輕蔑地看著還妄想欲蓋彌彰的權任飛。
有啥可遮掩的?
她又不是瞎的。
周阮的長相七分隨了趙玉華,可要說是權任飛的孩子吧,又沒有多像。
前世自己根本就沒有精力去管這些人的長相。
直到死后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權家的孩子。
可是這一世,她會讓周阮和這一家人相認的。
只等爸爸媽媽他們平冤昭雪回城那一天。
權任飛額角青筋直冒。
“權馨,老一輩的事情你跟本就不了解,便沒有站在這里胡說八道的資格。
我和你媽媽雖然是親戚介紹認識的,但我們是真心相愛,你媽媽為人老實本分,她怎么可能給我戴綠帽子?
還胡亂語說阿阮是你媽媽的孩子。
你到底是從哪里聽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們之所以對周阮好,那是因為它是個可憐的孩子,從小身體不好,還沒有媽媽悉心照料。
我們對她好點也是出于人道主義,對她釋放的一點善意。
你總不能因為自己心腸歹毒,就對別人生出這么多的惡毒心思吧?”
權馨掃了一眼神色莫名的周阮,心里禁不住暗自發笑。
可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