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黎雪樺只有驚淮這一個兒子,從小我苦心栽培,千尊萬貴地撫養他長大。我兒子是天之驕子般的人物,不是你可以這樣玩弄、作踐的!
姜時愿此刻額頭又燙起來,身子發虛,脊背卻仍是秀直不折。
在謝夫人眼里,謝驚淮是金疙瘩,是高貴不可褻瀆的天子。
她呢,只是一個生育工具,只是使盡辦法想把她蹭掉的腳下泥。
秦釗,把東西拿出來,給老夫人和大少爺瞧瞧。看看咱們謝家的大少奶奶,到底有多清白!
是,夫人。
站在暗處的秦釗似蝙蝠般又走上前,將一份文件遞到謝驚淮面前,大少爺,這是從少夫人就診的京市一院調取出來的,少夫人的就醫檢查報告,請您過目。
姜時愿愕然瞠目!
像心底深處被鑿穿了一個窟窿,灌滿了刀子般的寒風。
看到白紙黑字的剎那,謝驚淮深抽了口氣,刀刃般的腮骨滾著肉,狠狠一絞。
流產?姜時愿,你懷孕了?
謝驚淮黑眸與她對峙,一字一重地質問,孩子,是誰的?
姜時愿勾唇,冷笑,明眸皓齒的漂亮,目光卻銳利地扎在他眼底。
任何正常的丈夫,第一時間只會認為妻子的孩子是自己的。更何況他們并非無性婚姻,雖然房事不頻繁,但也并非沒有,加之老夫人催得緊,一心想讓她給謝家再添子嗣。
所以,哪怕已經有了曈曈,他們每次過夫妻生活,謝驚淮也是從不做措施。
可面對所謂證據,這男人竟想都不想,就懷疑她懷了別人的種。
果然,他對她的人格——
持續懷疑,永無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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