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地問道:“你是不是知道那個人是誰?”
鐘遠坐在那,忽然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他無奈地輕嘆了一聲后,起身往娜美走去。剛走到跟前,娜美眼睛就那么輕輕一顫,里面蓄著的那些淚水,便頓時滾了下來。
鐘遠抬手輕輕在她臉上撫過,柔聲道:“我大概知道那個人是什么身份,但我不知道他是誰。對不起!”
這三個字剛出口,眼前的人就一下子撲進了懷里,雙手牢牢圈住了他的腰,他還未來得及給出反應,淚水就已經打濕了他胸前的襯衫,嗚咽聲也隨之而出,纖瘦的身體微微顫抖,滿是委屈,與后怕!
鐘遠微微舉著雙手,僵了片刻后,終究還是敗下陣來,輕輕摟住了她。
翌日。
天光剛亮,鐘遠就已經起了床,洗漱一番后,便悄悄離開了酒店。
上午八點。
查理蘇剛到辦公室不久,派威突然匆匆而進。
“老大,新山航運的那個船長死了!”
查理蘇聞不由一驚:“怎么回事?”
派威卻低了頭,支支吾吾的不敢往下說。
查理蘇見他如此,心中頓感不妙:“別支支吾吾的,到底什么情況,說!”
派威微微抬頭偷瞄了他一眼后,才低聲道:“那個人的尸體在小文車里!”
“什么?”查理蘇一時間竟有些難以理解這個話:“你是說,那個船長的尸體在小文車里?哪個小文?你手底下那個小文?”
派威縮了縮脖子,輕輕嗯了一聲。
查理蘇看著他,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派威見他不吭聲,愈發緊張,忙又替小文辯解道:“老大,人肯定不是小文殺的。這事,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
查理蘇抬手捏了捏鼻梁,而后拿過煙盒,抽了一根,點上后,才緩緩道:“我知道。”
派威聞,微微松了口氣,抬眼偷偷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色后,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那這事現在怎么辦?”
“報警。”查理蘇面無表情,淡淡說道。
派威愣住:“這要是報了警,那小文他……”
“不是他殺的,他怕什么!”查理蘇豎眉喝道:“告訴他,但凡是跟那個船長有關系的事情,警察問,他就答,不用隱瞞。”
派威不敢再多,訥訥應下后,趕緊出去聯系小文去了。
他剛走,查理蘇便把電話打到了鐘遠這。
鐘遠此時正在哈拉碼頭附近。
看到來電,他微微挑眉,倒是挺有默契。
他接起電話,剛要開口,就聽得查理蘇問道:“你在哪?我要見你!”
鐘遠皺了下眉頭,這語氣聽著可不太對啊!
他默了一下后,道:“我就哈拉碼頭后面,我把定位發你,你過來找我。”說完,他就掛了電話,而后把定位給查理蘇發了過去。
查理蘇來得很快。
“你先說吧。”鐘遠邊說邊給他遞了根煙。
查理蘇伸手接過后,卻未含到口中,香煙在指間搓了幾個來回后,他冷聲問道:“新山航運的那個船長,你是不是找過他?”
鐘遠看了他一眼,點頭道:“對,找過。怎么了?”
“他死了!”查理蘇道。
鐘遠愣了一下后,皺眉反問:“你覺得是我殺的?”
查理蘇卻搖頭:“是盛興海的人,他們要殺人滅口,順便栽贓嫁禍!他們把尸體放到了我手底下一個小兄弟的車里。這個小兄弟在三四天前正好去找過死者!”
鐘遠默然。
“你既然去找過這個人,那你應該從他口中問到了些東西吧?”查理蘇又道。
鐘遠看他:“你想知道什么?”
查理蘇盯著他看了一會后,道:“我想知道,盛興海打算用來代替我的人,到底是誰?”
鐘遠沉吟了一下,道:“你應該已經有所猜測了吧?”
查理蘇點點頭:“是有,但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只有一次機會,如果錯過,那么死的就是我了!”
鐘遠聽后,摸出手機,低頭在手機上翻了一會,找了一張他最滿意的照片,然后把手機遞了過去。
“這個人認識嗎?”
查理蘇低頭一看,眼睛微微瞇了瞇。
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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