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開始打電話，徐航就準備發問，我則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讓他安靜點。

隨后電話接通，我就聽到了陸燦的聲音：“小神棍，你最近可是不得了啊，我聽說你去李家溝解決了一個大家伙？”

我“嘿嘿”一笑說：“還行吧！”

陸燦這才問我：“別美了，說說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兒。”

我這才回過神說：“差點把正事兒給忘了！”

說著，我就把木頭孩子變成人的情況給陸燦講了一下。

陸燦稍稍停頓了一下，略帶戲謔地問我：“木頭變成了人，匹諾曹，長鼻子？”

我嚴肅道：“老神婆，我可沒有給你開玩笑，你若是信，你就來趟市里，若是不信，就當我沒打這個電話。”

陸燦這才認真說了八個字：“法身遍在，緣起性空！”

我笑了笑沒說話。

一邊聽到電話內容的同伴們卻是面面相覷。

徐航也是問道：“啥意思？”

我這邊就對陸燦說：“剛才問問題的就是這次的事主，徐航。”

陸燦在電話那頭兒就說：“你聽過頑石點頭的典故嗎？”

這話顯然是在問徐航。

不過徐航沒有反應過來，我就提醒徐航：“問你呢？”

我此時也是把手機的聲音調大了一些。

徐航搖了搖頭說：“沒聽過。”

陸燦就對我說：“小神棍，你給他解釋一下。”

我說：“東晉有個高僧，他叫竺道生，曾因提出‘一闡提亦得成佛’的觀點，被逐出寺廟，后來路過一塊頑石，將此佛法，講給頑石，頑石點頭，頓悟。”

“頑石可點頭，木嬰可成人。”

“對了，他的意思就是無善根者，亦可成佛，而石頭也好，木頭也罷，都是無善根者。”

“另外，那竺道生也是咱們冀地的人，后來僑居彭城。”

“出家前，好像是姓魏吧。”

聽到我的解釋，徐航點了點頭。

陸燦在電話那頭兒就說：“不過這件事兒，肯定沒有頑石點頭這么簡單，這里的門道還有很多，我正好最近沒什么事兒，晚上就能趕過去，你們在小店等我吧。”

說罷，陸燦就掛了電話。

徐航就問我：“你請的外援？”

我點頭說：“算是吧，是我師姐，她是佛門的行家，處理佛門的事兒，經她手更好，對你們的孩子也更好。”

徐航和趙菲這才點了點頭。

接下來，他們就在我們小店待著，一直到了晚上的時候，陸燦等人才剛過來。

一進門，陸燦就奔著抱孩子的趙菲去了。

趙菲下意識地躲閃，我則是對她說：“不用躲，她就是我師姐，你把孩子給她看看吧，她興許能夠對癥下藥。”

趙菲聽到我的話，這才把孩子遞給了陸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