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爺不再吭聲。
移開柜子之后,這地上就有一塊木板,而在木板上畫著很多壓靈的符咒。
我一揚手,將上面的塵土吹開,隨后掀起木板說:“爺,我先帶著木嬰、催命下去走一趟,一會兒我回來跟你聊。”
說話的時候,我找來一根繩子,將其綁在柜子上,然后順著繩子下去了。
催命也是趕緊跟上來,他沒有太多的顧慮,而是一如既往的相信我。
下到地窖下面之后,我便將手機打亮照明,我的正前方是一條狹小的通道,通道并不長,通道里的氣息卻是異常陰冷。
我用手在口鼻前面劃拉了兩下,隨后便慢慢說道:“這通道總共六七步,第一步的時候你感覺不到什么,可從第二步開始,你就要小心守住自己的心性。”
“你是天生道體,按理說這非生非死之地,對你來說是不會有太大的影響的。”
催命點頭,表情也是緊張了起來。
此時,我壓低聲音說:“一會兒無論看到什么,你都只管跟著我往前走,這幾步路都是你的執念,被執念留住了,我只能一腳給你踹回到這里,然后你就不要再進了,明白不。”
催命表情嚴肅:“明白!”
我不再說什么,而是邁步向前,催命緊跟在我身后。
我第一步邁入的時候,只有陣陣陰氣襲來,當我邁出第二步的時候,我腦子里的世界就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我的腦子里便開始出現許多混亂的畫面,一些破碎的記憶片段涌出。
見狀,我沉了一口氣,隨手一揮,那些記憶就消失不見了。
我邁出第三步。
同時我也回頭看了看催命,他眉頭緊皺,牙關緊咬,顯然也在對抗某種無形的侵襲。
我沒有出聲提醒催命,因為這些路要他自己走。
接下來的幾步,我就走的很順利,所有記憶都被我強行壓制了下去,擾亂不了我的心智。
走到通道盡頭,我們來到了所謂的“地窖”。
我沒有著急往里面走,而是等著催命。
他還停留在第二步。
他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整個人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拽住了一樣,他始終無法邁出下一步。
不過我能感覺到,催命身上的氣息已經由混亂變得穩定了下來,催命的嘴唇微動,喃喃了一句:“我的命,現在是徐老板的,是師父的,我沒時間跟你們廢話。”
說完這些話,催命邁出了第三步。
我的嘴角上揚,露出了滿意的表情,這催命進步還是相當顯著的,如果換成剛認識的催命,這第二步,他絕對走不動的,那會兒他的心性太不成熟了。
催命一步步地向我走來,每走一步,都好像是掙脫了什么,又好像是放下了什么,他的眼神越發清澈,神情越發堅定。
很快他便走到了我的身邊,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說:“徐老板,我走完了。”
我轉身看著所謂的“地窖”,便對催命說:“這就是我所述的非生非死之地。”
催命皺著眉頭說:“看不出什么特殊之處啊。”
我看了看懷里的木嬰,隨后開口笑道:“在進地窖之前,我給你講一個故事,講講這地窖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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