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明明對著我點頭說:“的確,這里面的很多事情,我是沒有辦法回答你,我現在還糊涂著呢。”
我再伸了一個懶腰,又從柜臺里取出一疊符紙來,我將其對折了一下,隨后塞進了我的布包里,還有一截的符紙露在布包的外面。
催命已經把東西都搬上車了,廖瞎子也是出門,先坐到了副駕駛上。
小王看著就問:“咦,老大,你這次帶這么多的符紙,看來要費不少的工夫,出正月前能回來嗎?小楊龍抬頭前應該出關,我想你跟我一起去接下她。”
我好奇:“她多大排場,還得我去接?”
小王瞥了我一眼,眼神里透著一股老謀深算的意味道:“老大,你不是要把楊琳玉往大王的位子上培養嗎,你親自接她,我再把這事兒在咱們撲克牌的內部宣傳一下,讓大家也知道是什么情況,心里也都有個準備。”
我點頭說:“行吧,那到時候就去接她。”
此時小王又對我說:“另外,東北那邊咱們也有人,還有關系,如果你用得著,就跟我說,我讓人去幫忙。”
我道:“到時候再說。”
又和小王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我們便出門去了。
蔣明明自然是坐到了我們的車上。
上車之后,她就問我:“咱們坐飛機去吧,我給你們買票……”
我打斷蔣明明說:“還是算了,我們好多東西都過不了安檢,當然我用些關系也能坐上飛機,不過你的事兒,還不值當我動用那些關系。”
蔣明明看著我說:“活神仙,我有點看不懂你。”
徐妍在旁邊笑著說:“你要是能看懂我哥,那就奇怪了,還有,你是不是覺得我哥在給你吹牛。”
蔣明明搖搖頭說:“不是,活神仙的能力,我是信的,還有,他只收我六百塊,我有點不解,我來之前多多少少也打聽了一下活神仙的為人,據說收費是挺高的,還有你收我六百,這來回東北的油錢都不太夠吧。”
我笑了笑沒說話。
徐妍就說:“當我哥給你要錢少的時候,就說明你的福緣很旺,而你的一部分福緣,要被我哥收走。”
蔣明明搖頭說:“不懂。”
我則是對徐妍說:“你今天的話有些多啊。”
徐妍擺擺手,不再說話。
徐青、知薇在后排坐著,兩個人一會兒這個湊那個耳朵邊絮叨兩句,一會兒那個又來這個耳邊輕語兩聲,她們還時不時偷笑。
不得不說,知薇知道我偏愛徐青,也就每天把徐青逗得樂呵呵的。
徐妍在后排坐著,只是偶爾看小孩似的,看看倆人,她倒是顯得成熟了些。
蔣明明和我坐中間,她顯得很是不安。
我的話就慢慢閉上眼。
此時催命就說:“徐老板,咱們這次路途遙遠,我估摸著得三十來個小時,沿途我們需要找幾個服務區休息過夜。”
我點頭說:“嗯,你看著安排就行。”
廖瞎子在副駕駛問我:“徐老板,你手里的陰司賬本,是三書合一,你能不能感覺到里面都缺了些什么東西,比如咱們這次面對的象中虎,我猜你最后是要把它們收回天書的,也就是你的陰司賬本。”
我說:“也不見得非要收回來,我或許另有其他補救的方法,等到了那邊再說。”
說罷,我便再打一個哈欠,儼然已經沒有了說話的意思。
接下來的一路,只有后排的三個家伙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我、蔣明明、催命和廖瞎子基本都不說話。
我們沿途找了幾個服務區休息吃飯,等我們抵達小蠶山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正午了。
這邊的道路都被清理了出來,可道路之外的地方,全都是厚厚的積雪。
寒風卷著雪粒拍在車窗上,遠處山巒如巨獸蟄伏。
天色昏暗,雪霧籠罩著整個小蠶山地區,能見度很低。
好在蔣明明提前聯系了三虎民宿的老板,對方在村口給我們引路,將我們帶到了民宿的門口。
下車之后,迎著我們進了一個暖和的房間里,民宿老板還給我們端來了一鍋東北的大亂燉。
我們自然是吃得不亦樂乎。
民宿老板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叫李三虎,體型壯實,是標準的東北大漢。
看著我們吃東西,李三虎就問蔣明明:“丫頭,你還不死心啊,又找了這些人來,還準備進山找老虎?忘記上回差點被凍死了。”
蔣明明一邊大快朵頤,一邊笑著說:“李叔,我這次來不是來找老虎的,你還記得你們救回來我之后,我給你們講的那些事兒吧,當時你們都說我是失溫產生的幻覺,可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這次專門請了一些陰陽師過來幫忙給看看。”
聽到蔣明明這么說,李三虎用看騙子的眼神看向我。
我也是看了一眼李三虎,我覺得我接下來兩分鐘要是說服不了他,讓他信我,他就會報警讓人來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