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初氣得嘴唇發抖,滿臉通紅出聲道:“我只是沒有給他靈果,根本就沒有碰到他。
是他自己坐在地下,然后突然哭鬧的。
我根本沒有做錯事,不許你們亂潑臟水!
有本事你們再問那個孩子一遍,把事情過程問清楚!”
她的聲音中,隱隱帶著哽咽。
一方面,是她受不了這個委屈。
另外一方面,是她不想將事情鬧大,擔心對秦川會有影響。
這種進退兩難的局面,使她一時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解決。
拍了拍李云初肩膀,秦川轉頭看向中年人,微笑道:“呵呵…既然如此,是想我給你們孩子道歉是吧。”
聽到秦川的笑聲,那個中年人身體一抖,心底莫名冒起一股寒氣。
他多少也曉得自己兒子脾氣,等先前怒意火氣落回肚子,便是有些后知后覺。
他擺了擺手,沉聲道:“罷了,看你們應該也不是故意的。
以后記得走路留點神,不要以大欺小就好!”
說著,他便準備帶著婦人和孩子離開此地。
“嚴飛!”
推開中年人的手,婦人臉上露出冷笑,不依不饒道:“主辱臣死的道理,難道你不懂嗎?”
此話一出,那名擁有大玄師六重天的黑衣壯漢,神色有些尷尬。
他趕緊向中年人和婦人彎了彎腰,然后轉身摩拳擦掌,朝著秦川走去。
“對了!”
這時,孩子突然在婦人耳畔低語,用手指了指一身白裙的李云初。
婦人點了點頭,笑道:“男的隨便打個半殘,然后找個地方丟下去就好。
至于那個白裙姑娘,我看還挺順眼的,給宇兒當個丫鬟就不錯,也算給她一樁造化福氣。”
黑衣大漢點頭,大步向前,船板發出沉悶響聲。
隨著最后一步落下,他轟然發力,整個人已如離弦的箭,瞬間來到秦川的面前。
拉過要擋在自己身前的李云初,秦川一臉平靜,緩緩抬起了手。
下一刻,兩拳相撞。
“咔嚓…”
只聽清脆的骨裂聲響起,黑衣大漢的整條手臂,頓時斷裂。
如同一根竹子般,從中崩開,鮮血流淌滿地。
“啊!”
黑衣大漢發出一聲慘叫,砰然倒飛出去。
那壯實身軀砸到后方的船壁,由于沖擊勢頭巨大,甚至還微微反彈了一下。
嘔出一大口鮮血后,一個大玄師的修士,就這么徹底暈厥過去。
而從始至終,秦川僅僅使出了一拳。
這甚至都不能算上是一拳,只是簡單的抬起手臂。
憑借反震的力量,就已經結束了這場戰斗。
這一切,不過是眨眼功夫。
那中年男人眼神呆滯,僵硬著身體,一臉掉進糞坑的表情。
婦人臉色蒼白,懷中的孩子張大嘴巴。
身后一行仆從丫鬟,也都呆愣在原地,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秦川呵呵一笑,腳步略顯遲緩,朝著前方幾人走去。
嚇破膽的婦人,突然對中年男人尖聲道:“這嚴飛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廢物。
但你表叔可是碧海宗的長老,快點亮出身份啊!”
聽到提醒,中年人腰板一直,伸手指向秦川喝道:“你放肆!竟敢打傷我的護衛。
我表叔可是碧海宗長老,他老人家可是跟梵天門內宗弟子關系匪淺…”
秦川根本去看那個惱羞成怒的男人,死死盯住婦人和那個稚童。
婦人那句有爹生沒娘養,還有那句要李云初當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