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嗡鳴嘩然間,一道道目光,齊齊凝聚到問丹宗的光柱內。
落到那些,此刻面色一樣大變的問丹宗修士身上。
蘇安福面色立刻變化,其旁的林滄海倒吸口氣,猛地站起。
一股危機瞬間浮現在此地所有問丹宗的修士身上。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問丹宗的光柱內,那兩位玄宗境老祖,緩緩睜開了眼。
“想必諸位都知道,問丹一脈的王學義,前段日子就已叛出了問丹宗。
此人生,與我問丹宗無關,此人死,一樣無關。”
沉默片刻,那兩位問丹宗的老祖,其中一人緩緩開口。
聲音一字一句,雙眼更有精芒。
似這番話語,從自己口中說出,讓他覺得極為屈辱,更有一股悲傷。
其旁另一個玄宗境老祖,沉默不語,但卻皺起眉頭。
目中一抹似要壓制不住的憤怒,卻是清晰地顯露出,對于姬家的隱忍。
他們是此地,唯一知曉王學義之事的人。
也正是不久前,他們收到問丹宗的緊急之令。
令中的辭很簡單,只說王學義自行叛門之事,讓他二人在變故出現后,這般開口。
已活了千年歲數的他們,自然剎那明悟這其中的關鍵之處。
王學義也好,秦川也罷。
此子無論是在百花門,還是殺了姬家族人,必定是有不得不出手的理由。
但卻為了不連累宗門,故而自行捏碎虹爐令牌。
選擇與宗門一刀兩斷。
這種行為,讓這兩個玄宗境老祖心痛。
那是他們問丹宗的弟子,那是問丹一脈的傳承弟子。
是一個遇到危機后,還想著不要連累宗門的弟子。
然而…他們沒有辦法去保護,整個問丹宗也無法提供保護。
甚至他們二人還要在此,當著整個南域修士的面,說出那般冷酷無情的話語。
生也好,死也罷,皆與問丹宗無關。
這句話,在傳出時,四周一片安靜。
不少南域宗門的修士,神色露出復雜,皆是聽出話語中的無奈。
一種感同身受之意,在一旁姬家的霸道對比下,越發強烈。
姬家那位玄宗境的中年男子,冷眼看向問丹宗的眾人。
冷哼一聲后,他終究是沒有多說什么。
四周寂靜,無人說話。
眾人都在等待,等待那些消失的各宗弟子歸來。
在這八方,一道道陣法禁制被開啟,此地將無法有任何傳送之力。
就在這時,梵天門的光柱下,紫顏老祖忽然雙目一閃,緩緩開口。
“姬家的諸位道友,還有前輩,我這里知曉那秦川的速度詭異,恐怕普通玄皇境修士…”
紫顏老祖微微一笑,話并沒有說完。
在白鶴老祖口中得知秦川跑掉之后,他就知道此人的飛行速度一定極快。
恐怕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甚至直逼玄宗境的強者。
隨著紫顏老祖這句話出口,立刻引起姬家那幾位老者的注意。
一旁的玄宗境中年男子,右手抬起一揮,扔出一塊玉佩。
“放在陣法中,可變緩此地重力。”
問丹宗內,那兩個玄宗境老祖雙目陰沉,盯著梵天門的紫顏老祖,目光隱隱不善。
四周宗門的弟子,一個個都寒蟬若驚,內心浮現各種思緒。
神色都彼此變化,顯然還處于震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