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他明悟此事，老者身邊的其他人，也都一個個目光閃動，齊齊沖向秦川。

秦川那一擊，雖然自身重傷。

但以他的修為，能在一個修為被壓制到玄皇九重天巔峰修士手中不死，本身就已經說明了這血色面具的強悍。

可以說，戴上面具的他，與沒有戴上面具的他。

在實力上，完全不同。

但…就算這樣，秦川依舊不敵。

哪怕面對一個玄皇九重天巔峰的修士，他都不是其對手。

更別說是原本玄宗境，然后壓制境界到的玄皇九重天巔峰。

那施展出來的術法威力，跟尋常玄皇境九重天完全沒有可比性。

此刻，秦川身體搖搖欲墜，仿佛油盡燈枯。

面具下，外人看不到的面孔，已經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

可他的雙眼，卻是帶著一抹瘋狂，散發出紅中帶紫的光芒。

他再次不惜消耗壽元，恢復傷勢。

眼看四周十多個修士，皆是巔峰強者，秦川忽然仰天大笑。

那笑聲帶著傲然，帶著一股永不低頭的倔強。

他是丹水大師，他是血仙傳人。

他是王學義，也是…秦川！

他本是歸云城小小少主，一步步走到今天。

以玄皇五重天修為，對抗十多個玄宗境的強者。

即便是因此地特殊的壓制，即便是因血仙面具的妖孽。

可放眼整個南域，放眼數千年光陰長河，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他一人！

所以，秦川大笑，那笑容帶著無悔，帶著一股豪情，更帶著一股滔天的執著。

他的傷勢正以生機來恢復，面具下的面孔，正在快速蒼老。

早就滿頭的白發，多了幾分枯敗。

于血光中，這已不是一頭白發，而是成為了赤發！

這一幕的身影，形成強烈的印象，直接烙印在四周南域各宗天驕道子目中。

這些從古虛意識世界傳送回來的各宗天驕，他們在這一剎那，腦海中秦川的身影，如同成為了永恒。

幾百年，上千年，哪怕是一生，恐怕都難以忘記。

因為這個身影，已經成為他們這一代，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這一代人，再沒有任何一位，可以去超越眼前的秦川，這是他們所有人的共識。

什么天驕，什么道子。

哪怕是之前的姬楚東。

與如今這帶著面具，一頭白發如血，面對十多個玄宗境修士，然后仰天大笑的秦川相比。

他們…如同螻蟻！

“這才是真正的修士！”

不知是誰喃喃開口，這句話剎那間，成為此地眾天驕，心神內的共鳴！

笑聲中，秦川白發飛揚間，輕聲低語道：“三重門第一門，給我開！”

話落，一股比之前強上數倍的氣息，猛然從他身上出現。

一股狂暴能量，在這洶涌運轉間，急速從身體各處爆發。

漫天血氣，撲面而來！

緊接著，秦川再次一喝，“第二重，給我開！”

喝聲落下，秦川體內玄力頓時暴動起來。

連帶著氣勢，也在這一刻猛然攀升。

“這…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