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彪沒有說話,還在感慨人生寂寞如雪,
卻不知,即將發生銘記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事。
甚至成為其一生的噩夢,成為心靈乃至靈魂都擁有陰影的事。
或許,從此以后,他將不再感覺人生寂寞如雪…
見到喪彪愿意為自己壓陣,洪景山精神一振,看向不遠處的秦川,眼中殘忍之意更濃。
“沒錯,就是我!”
洪景山死死盯著秦川,冷笑道:“今日洪某就要讓你知道,插手你不該插手的事,并且招惹我的下場,到底會是什么!
還有,也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的聲音緩緩傳出,充滿了狂傲之意。
聽著這話,溫家眾人面色蒼白。
溫子仁慘笑一聲,知曉今日之事已經無力回天。
深吸口氣,他猛地走出幾步,體內修為轟地擴散開來。
其大玄師一重天的修為爆發,可卻存著虛弱之意。
溫子仁壽元不多,體內經脈干枯不少,此刻勉強散出大玄師一重修為,但真實戰力恐怕連玄師九重天都不如。
“今日之事,是我溫家的事情,與他人無關,此人也不是我們溫家外援,只不過是路過此地罷了。
事已至此,靈湖你們拿去,但我要帶著族人離開這里,這個小兄弟,你們也不可為難!”
說到這,他停頓一下,臉上露出死志,“否則的話,老朽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拉你洪景山陪葬!”
這一刻,溫子仁原本佝僂的身軀,竟是高大了許多。
聽著溫子仁的話,洪景山眉頭一皺,眼中露出一抹忌憚之意。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一時還真被對方的氣勢給震住了。
一旁的喪彪,雖然沒有說話,但卻是發出一陣瘆人的笑聲。
仿佛饒有興趣看著眼前這一幕。
秦川抬頭看了溫子仁一眼,對此人的感官有所改變。
他暗自點頭,突然開口道。
“溫道友,此靈湖之前你不是答應給在下了么,又豈有出爾反爾之理?”
“此湖既然屬于秦某私人之物,那么…誰人敢拿?誰人能拿!”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頓時呆若木雞。
此人是瘋了不成了,喪彪先生在這里,既然還敢大不慚?
溫子仁同樣一臉氣惱,暗嘆此人是缺心眼不成,連眼下局勢都看不清。
自己這是在救他都不知道。
“哈哈…小子,你口氣還真不小,我最喜歡的就是嘴硬之人,就是不知道你等下還會不會像這樣嘴硬!”
喪彪笑聲尖銳,傳出聲音的同時,他身子向前一邁,直奔秦川而去。
右手抬起間,露出形如枯槁的手,一掌轟出,立刻一陣黑風呼嘯。
“喪彪先生,無需臟了你的手,你幫我壓陣,我要手刃此人!”洪景山突然道。
聽到這話,喪彪不置可否,稍微放緩了速度,對于眼前這看起來無比孱弱之人,他實在是提不起出手興趣。
見喪彪同意,洪景山大笑一聲,同樣朝秦川沖了過去。
對于喪子之痛,即便不是他殺了對方,也要有所參與才行,不然無法解其心中憤恨。
可他身子剛一沖出,溫子仁便是身子一躍,準備將其攔了下來。
見狀,洪景山冷冷一笑,袖袍一甩,頓時轟鳴回蕩,溫子仁身子蹬蹬后退,被后方溫家眾人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