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秦川看都沒看老者，從其身旁掠過，將后方樹梢上的天罡珠一把抓起。

而從始至終，那灰袍老者沒有絲毫的反抗與掙扎，而是被秦川使出的火浪所淹沒。

就在秦川拿起天罡珠的瞬間，老者目中露出一抹幽芒，嘴角笑意浮現。

“你分明已經知曉正確的路，又為何要另辟蹊徑，走其他的路？”

灰袍老者淡淡開口，傳出滄桑的聲音。

回蕩四周時，居然讓這世界的血色光芒，在這一剎那都被壓制了下來。

使得秦川通過這里的一幕，瞬間被此地各宗天驕看到。

在看到這一幕的剎那，所有人心神一震，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們看到了灰袍老者身處火浪之中，也看到秦川飛在半空，手上拿著天罡珠。

以他們的眼力，又如何看不出，秦川并沒有選擇任何一條路，而是直接殺了過去。

“他竟然敢出手？！”

“這…這秦川怎么不選擇一條路，而是直接出手！”

“那老者深不可測，看起來就不俗，此地又詭異至極，這個秦川竟然敢出手…該死，我怎么就沒有想到！”

在樹冠下，一眾天驕瞪大雙眼，紛紛被這一幕震撼。

另一邊宴席上，那些玄皇境的老怪們，也都一一起身，齊齊看向秦川那里。

尤其是李家老祖李博，更是目露不可思議之芒，緊緊盯著秦川，臉上露出無比凝重的表情。

不只是他，李子明，方學義，李云初，還有差點成為李家道子的李青書。

此刻紛紛看去時，神色中都帶著無法置信。

尤其是李青書，他死死盯著秦川，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他闖過這一關，兩次成功，走的都是同一條路。

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居然可以出手擊殺那個灰袍老者。

“這人怎能如此，那可是此地之靈…”李青書失聲開口。

此刻，所有人都能聽到，正在火浪中漸漸消散的灰袍老者，所提出的問題。

這個問題，盡管是灰袍老者問出，也是在場所有人心頭上的疑惑。

他…為何選擇此路！

“循規蹈矩一場空，路在自己腳下，何須他人指點該如何去走？哪條路又是對？”

秦川面色平靜，淡淡道：“我的路，就該由我自己走！”

這就是秦川的選擇，不是去遵守此地規則，而是創造出屬于一條他的路！

就一如當初，為了覺醒血脈煉化自身，最后出現的涅槃重生。

既是重生，自當走出一條不同尋常的路，他又何必遵循這里的規則，去選擇走那九條路。

因此，秦川索性直接沖出，殺出一條路！

“哈哈…好一個我的路，由我自己走！”

長笑聲從火焰內灰袍老者那里傳出。

他的笑容帶著一抹滄桑，帶著一抹開心，更帶著一抹期待。

老者望著秦川，任由火焰燃燒，深深看了一眼后，身體徹底消散。

幾乎在消散的剎那，一縷金光從他手中飛出，在秦川錯愕目光中，沒入他眉心的識海。

那是道經！

樹冠下的天驕，一個個都呆在了那里。

他們怔怔地看著秦川，心中如掀起了巨浪，久久無法平靜。

秦川的選擇十分簡單，可正是這種簡單，卻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去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