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眉頭一皺,淡漠地不再前行。
在跟隨江鳴煉丹的日子里,早就看過無數遍對方在內門弟子面前的姿態。
明白丹師身份自然更高,可實際還是需要自己去抬起。
若是架子低了,旁人會覺得沒有本事。
故而此刻停下后,他大袖一甩,冷哼一聲。
“馬永年,以后這種煉丹之事,莫要再找我!”
沒有刻意壓低聲音,秦川看都不看那青年一眼,轉身就要離去。
馬永年常常與丹師接觸,又與秦川熟悉,豈能看不出對方的用意。
內心暗贊之時,他露出埋怨的目光,看向此刻也是一臉懵逼的許亮。
“許師兄,這位可是問丹一脈的丹師,別看年紀不大,卻也是從五萬藥童中,脫穎而出的第一人!”
馬永年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我可是求王丹師好久,他才勉強同意,可你…”
說罷,馬永年臉上露出可惜之色,趕緊向秦川那里跑去。
見狀,許亮嘴角微抽,整個人一愣一愣的。
他并非愚笨之輩,外出歷練不少,又豈能看不出秦川這里的姿態。
可正如馬永年所說,發生在這王學義身上的事情,確實是真實發生。
連許亮都有一些耳聞,這也是他愿意找對方試一試的原因。
此刻略一沉吟,許亮立刻上前幾步,追上本就沒走多遠的兩人。
“王丹師的大名,許某如雷貫耳,之前是驚訝王丹師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成就,才會一時失態,還望王丹師不要見怪。”
聞,秦川冷哼一聲,這才重新停下腳步,淡淡瞥了許亮一眼。
“要煉什么丹?”
“玄破丹!”
見秦川開口,許亮雙目一閃,連忙回答道。
經過剛才一事,他有些摸準眼前之人的脾氣,索性不再隱瞞。
秦川神色平靜,沒有絲毫變化。
這一幕落在許亮眼中,便是一副見多識廣,高深莫測的模樣。
可實際上,秦川內心搜索記憶,想了半天,也沒有這個玄破丹丹的信息。
“此丹所需藥草百類,復雜多變,共有七七四十九變化,煉制過程中還需要細微調整,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種,哪一類?”
秦川淡淡開口。
這番話語純粹是胡編出來,可卻讓一旁的馬永年倒吸口氣。
他還在思索什么是玄破丹,如今聽到秦川這么一說,目中立刻露出敬佩之意。
畢竟這番話語在他聽來,似對這丹藥極為了解,才會有這般說辭。
連馬永年都能唬住,許亮這里自然也愣了一下。
深吸口氣,他雙眼露出精芒,朝著秦川抱拳深深一拜。
“王丹師,你說的這些,許某不怎么了解,但我這里有一張丹方…”
說著,許亮不敢大意,連忙從納戒中取出丹方,遞給了秦川。
實際上,若非是在宗門,許亮也不可能就這么被唬住。
只因這里是問丹宗,再加上秦川丹師的身份,才會先入為主。
故而只因一番話,就起到了這樣效果。
禁丹?
接過丹方,秦川神識一掃,臉色依舊如常,可內心卻是一動。
“玄破丹,這是一種絕命之丹,一生只可吞下兩次,只因再吞下第三次時,必定暴斃!”
“這是以各種草藥之力制衡,然后加上一些毒草,使其擁有爆發之效,刺激體內筋脈,從而達到突破瓶頸之用!”
看著這張丹方,秦川目光閃爍,臉上露出一抹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