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川到來時,此地已有上萬百花門的弟子。
這些弟子修為不等,玄師、大玄師、玄王均有,環坐在四周。
而正中心,則是一處凸起的高臺。
此刻,丹界一脈的陳嘉樹和付一鳴,正盤膝坐在那里,閉目打坐。
不遠處還有三處案幾,百花門的羅蘭夫人赫然在內。
其旁還有一個宮裝美婦,看起來年紀相仿,一樣保養得很好。
只不過面如凝霜,給人一種生人勿近之感。
除了這兩人,還有一個紅臉老者。
此老端坐在案幾后,目光如電,修為磅礴深不可測。
在秦川感受,對方似比旁邊兩個美婦,在修為上還要恐怖許多。
這三人,都是玄皇境強者!
有他們的存在,使得這一次的講丹,規格極高。
而在三人對面案幾處,此刻黃德善盤膝打坐,正面色陰沉看向高臺上的陳嘉樹和付一鳴。
秦川面色平靜,緩步走來,坐在了黃德善的身邊。
“這二人太囂張了,昨日已經講了一天丹,今日還講,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
見到秦川走來,黃德善忽略了之前不順眼,立即大吐苦水。
畢竟如今丹界一脈的二人,才是最厭惡的。
反倒是秦川這里,二人畢竟同宗,就算有些摩擦,對外時卻是一致。
“還有這百花門!”
秦川剛坐下,黃德善一臉不滿,繼續道:“即便是為了吸收兩脈之長,可竟不是讓我們先行講丹,而是丹界一脈,實在是豈有此理!”
說著,他轉頭看向秦川,叮囑道:“這一次你和我都要小心一些,我看這丹界一脈不安好心。
怕是要借此機會,來壓我們二人一頭,一旦被壓了,等你我回到宗門,可就丟盡臉面了。”
黃德善死死盯著高臺上的付、陳兩人,敵意頗深。
似乎想到什么,黃德善再次看向秦川,嘆氣道:“我還好些,你煉丹可要注意。
唉…罷了罷了,你如今煉丹有什么不解之處,趕緊問我,老夫為你解惑。
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讓你領悟得更多一些。”
聽到這話,秦川面露古怪,嘴角微微掀起。
他與黃德善雖說有著摩擦,可這段時日接觸下來,也沒有太過厭惡之處。
此刻,秦川笑著搖頭,“我這里…應該不會有什么紕漏。”
“王學義啊王學義!”
黃德善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痛心道:“你我二人雖有摩擦,可眼下都什么時候了?
那丹界一脈,就差在我們頭上拉屎了,在此地,你和我可都代表著問丹一脈!”
旋即,他不由分說取出一枚玉筒,硬塞給了秦川。
“這是老夫昨夜專門為你整理的,是我這大半輩子煉丹的經驗與心得。”
“你快仔細看看,相互印證參考,應該可以讓你的丹道造詣提高一些。”
秦川一怔,下意識接過玉筒,神識一掃,這里面的內容,確實是對方一生的煉丹經驗。
見狀,秦川搖頭一笑。
不管這玉筒有沒有用,他心中對這老者的芥蒂,也已經消散。
同時,秦川也從這玉筒中,知道自己當初氣盛了。
任何一個主爐,都有值得尊重與學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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