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你對于丹道的理解,都是沽名釣譽,甚至誤人子弟,若這樣都能成為紅爐,那才是天大的奇聞!”
陳嘉樹辭犀利,句句誅心,使得黃德善身體顫抖,只能用手指著對方。
“你!你…”
“我怎么了?莫非你無以對?”
陳嘉樹面露得意,搖頭道:“不變之河那是死水,不變之樹,那是畫幕。
而你黃大師,分明是將自己放在了死水里,如同孤芳自賞,我說你沽名釣譽,可錯?
你將自己供在畫幕,不去看外面的天地,不去看外面的精彩,我說你誤人子弟,可錯?”
陳嘉樹聲音越來越大,說到最后,其聲更如雷霆轟轟,傳遍四周。
黃德善面色蒼白,身體顫抖,雙眼仿佛要噴出怒火。
他明明覺得對方就是強詞奪理,可偏偏又有些道理。
使得一瞬間腦袋如漿糊,心中有無數的話,卻是怎么也組織不出來。
“你放屁!簡直一派胡!!”
他只能怒聲開口,無力發泄心中憤悶。
此話一出,秦川那里暗暗一嘆。
“一派胡?”
陳嘉樹冷冷一笑,“那陳某就告訴你,什么是真正的方圓!
陰陽日月,丹途大道,這太陽,蘊含熾熱,說的是鼎爐!
這月亮,蘊含陰極,說的是丹方!
兩者合二為一”,自成方圓!”
說到這,他看向黃德善,不屑道:“黃大師,莫非你已是丹道巔峰了?
居然敢將這代表太陽的鼎爐融在心中,敢將這代表月亮的丹方放在心中。
我說你沽名釣譽,誤人子弟都是輕了!”
話語落下,四周剎那安靜。
他的聲音嗡嗡回蕩,所有百花門之修,一個個都心神震動。
就連羅蘭夫人身邊的宮裝美婦,此刻都睜開眼,認真的看了眼陳嘉樹。
此刻,黃德善后背全濕,他想開口,可腦海卻是一片混亂。
這萬眾矚目下,被人如此譏諷,讓他有苦說不出。
“王某有幾處不解,還請陳大師指教一二!”
就在黃德善準備強撐開口時,秦川聲音淡淡傳出。
旋即,他身子一躍,直接落在高臺上,站在了黃德善的身邊。
看著秦川的到來,黃德善仿佛看到親人一般,激動地握緊雙拳。
他太清楚秦川的辭,當日自己可是被活活氣到吐血。
此刻深吸口氣,黃德善不再開口,而是退后幾步,甘愿給秦川做陪襯。
秦川站在那里,冷眼看了看四周,最終目光落在陳嘉樹身上。
“陳某愿聞其詳。”
陳嘉樹笑了笑,神色云淡風輕。
他自信自己的丹道造詣,又想到對方是取巧晉升的主爐,充其量不過是一個丹師罷了。
內心篤定的同時,他嘴角也是露出譏諷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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