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關于素未謀面,且忘恩負義的親生父親,她也是全部說了出來。
說到情緒激動時,殷嬌嬌甚至對這素未謀面的親生父親,一頓破口大罵。
然而,秦戰天始終沉默不語,臉上沒有任何神色變化。
過了好半晌,似乎覺得罵累了,殷嬌嬌才緩緩停了下來。
看了眼天色后,秦戰天低下頭,聲音沙啞道:“嬌嬌姑娘,時候不早了,我還有一些秦家的事要處理,就先行告辭了。”
走到院口時,他腳步一頓,突然道:“若是有什么需要,你可以直接吩咐劉二狗他們,你是川兒的朋友,什么事都無需客氣。”
說完,他低著頭走出小院。
從始至終,秦戰天都沒有回過頭,去看那此刻已經淚流滿面的少女。
不多時,劉二狗走進院內,看著已經哭成淚人的殷嬌嬌,不由嘆了口氣。
“嬌嬌,你是把你娘的事,都告訴家主了嗎?”劉二狗問道。
“沒錯!”
抹去眼淚,殷嬌嬌盯著秦戰天離開的地方,銀牙一咬。
“我恨他!憑什么他可以悠閑的待在這歸云城,而我娘卻要在百花門受罪!
他就不配當一個丈夫,更別說是一個父親!
我殷嬌嬌就算是死,也不會認這個父親!”
聽到這番話,劉二狗沉默,只感覺事情變得棘手起來。
平穩住情緒后,殷嬌嬌緩緩道:“當初秦大哥回來那天,我就醒了過來,恰好聽到了他們談話。
我才終于知道,原來這個秦家家主秦戰天,就是我那素未謀面的親生父親。
我恨他,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他的!”
發泄之后,她將情緒埋藏心底,開始繼續修剪起藥草。
看著變回沒事人的殷嬌嬌,劉二狗猶豫了下,然后道:“但家主若是一時沖動,直接找上百花門…”
“你想多了!”
殷嬌嬌眼皮都沒抬,打斷道:“剛才我說了那么多,他整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又怎么可能想著上百花門救我娘。
哪怕他就說一句,要去百花門救我娘,我都不會讓他去送死,可他卻什么也沒說!
秦戰天就是一個鐵石心腸的小人,這么多年拋妻棄女,又怎么可能去送死。”
聞,劉二狗張了張嘴,但卻始終無法反駁。
“希望如此吧…”
目光看向院外,劉二狗嘆了口氣,心中默默安慰道。
他知道秦川少主是一個重情之人,一旦家主出事的話…
搖了搖頭,劉二狗不敢再想。
……
五天時間,一晃而過。
在這路上,秦川通過一處又一處傳送陣,向著問丹宗疾馳。
有的傳送陣,屬于宗門或者家族所有。
每當這時,秦川都會取出問丹一脈的主爐令牌。
一路上便沒有任何宗門和家族阻擋,對于能有主爐丹師借傳送陣一事,他們樂意之至。
也正因如此,終于在第五日深夜,第六日黎明破曉之際。
秦川一路風塵仆仆,經歷二十多個大大小小的傳送陣。
差不多跨越整個南域,這才從南域西部,回到了問丹宗的勢力范圍。
“這丹塵老怪絕對是故意的,既然紅爐試煉都是他說的算,為什么偏偏要說五天!”
飛在問丹宗勢力范圍內,秦川精神不振,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