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干子人都傻了,猛地抬頭看向葉修,聲音都哆嗦了,“他……還會醫術?老夫……老夫縱橫棋壇一生,今日居然輸給一個并非棋界之人?!”
這打擊……
比他預想的還要沉重百倍!
能不打擊嗎?
要知道……精通醫術遠比精研棋道,更加的困難!
可這一個少年,一眼不過二十歲,不僅棋道通神,還會醫術?!
“哼,他會的可多著呢!”
龍隼下巴微抬,帶著老頑童式的傲嬌,隨即向葉修解釋。
“葉小友,這老家伙是我老友張干子,棋是癡了些,但人倒不壞,就是這腿……”
“不爭氣!”
“多年無法起身行走,老夫今日請你來,除了宴請之外,還想請你為他看看這腿疾,可有法子?”
葉修目光掃過張干子蓋著薄毯的雙腿,平靜道:“原來如此……龍老,我先聽聽情況。”
龍隼聞,立刻對還沉浸在雙重打擊中的張干子說道:“還愣著作甚?快跟葉小友說說你這腿怎么回事!”
張干子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翻江倒海的復雜情緒,神色復雜道。
“老夫這腿……唉,多年前,一日清晨醒來,便覺沉重麻木如灌鉛,再也無法行走。”
“京城名醫,江南圣手都請遍了,連華天年老爺子也……嘆為回天乏術,只道經脈淤塞,藥石難通!”
“怕是……要與這輪椅相伴終生了。”
“無妨,我先看看。”葉修不多,徑直上前。
然后。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他蹲下身掀開蓋在張干子腿上的薄毯,開始仔細檢查了起來。
張干子下意識地看向龍隼,眼神里充滿了詢問。
龍隼迎上他的目光:“你就聽他的,收起你那點棋壇老朽的架子,老夫把話撂這兒,老華的醫術,在葉小友面前怕也得往后排一排!”
“沒錯!”
李師師挺胸傲然地說道。
“張爺爺,我外祖父沉疴纏身時,華老爺子也曾搖頭嘆息,束手無策!”
“是葉修妙手回春,僅憑一張藥方,便硬生生將人從閻王手里奪了回來!”
“如今外祖父日漸康健,您呀,就放一百個心好了!”
轟——!
龍隼和李師師的話,如同重錘砸在張干子的心防上。
華天年居然……
不如他?!
棋道被“略懂”少年碾碎。
醫道圣手也被如此輕描淡寫地比了下去?
若非深知龍隼和李師師的為人,他都要懷疑這一對祖孫,是眼前少年的托兒了……
他大腦一片空白。
這世界怎會如此荒謬?
這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
然而。
未等眾人回神,葉修已然起身,淡然道:“能治。”
“什……什么?”
張干子渾身劇震,眼睛瞬間瞪得溜圓,難以置信地盯著葉修,“你……說能治?老夫這腿癱了足有十年!華神醫都說……”
“他說藥石難通,是實情,但沒說不能治。”
葉修打斷他的聲音,目光平靜地直視張干子,“你癱瘓前那一陣子,是不是經常因為沉迷棋局,廢寢忘食,延誤了正常吃飯的時辰?”
張干子一愣,下意識點頭:“是……是啊!老夫下起棋來,常常忘了時辰,有時一天就吃一頓,甚至未食!”
“嗯。”
葉修微微頷首,繼續道,“那么癱瘓的前一夜,你應該是餓極了之后,暴飲暴食了一頓?而且吃的多是肉食,還……吃撐了,沒錯吧?”
“嘶——!”
張干子倒抽一口涼氣,臉上的震驚已經變成了駭然!
這少年如何知曉得如此詳細?
那夜情形,除他本人,連侍從都未必記得!
他整個人都震驚了:“沒錯……那日與人對弈至深夜,腹中饑餓難耐,便讓廚房上了許多醬肉,蹄髈……老夫一時貪嘴,確實吃撐了。”
葉修神色不變,卻拋出了一個令張干子魂飛魄散的問題。
“吃完之后,你非但沒有立刻休息,反而感覺精神亢奮,又去……”
“逛了窯子?”
張干子老臉一紅:“沒有……”
“病不避醫。”葉修語氣不容置疑,“若諱疾忌醫,恐誤診治。”
張干子的臉都綠了。
“你所……”
“分毫不差!”
說完。
他頓時有一種被人徹底扒光底褲的感覺,羞臊得恨不能鉆入地縫……
葉修說對了!
那日他因大勝而胃口大開,以至于……
飽暖思淫欲,家中又無妻,便去逛了窯子和青樓。
萬萬沒想到,竟被葉修一語道破?!
龍隼滿臉錯愕,一旁靜候著的三位絕色佳人都跟著目瞪口呆了……
老天!
葉修究竟是人是神?!
連這種風流韻事都能“看”出來?
這醫術……
怕不是通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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