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說好的?
那不是他自己說的嗎?
她也沒答應啊。
“賴賬的人,可是會得到懲罰的。”
錦被翻涌,床幔輕搖。
云姒果然得到了“懲罰”。
被他折騰得渾身發軟,指尖在他背上留下幾道紅痕。
秦野卻越發兇狠,仿佛要將這些時日的思念都傾注在這一夜。
她終于受不住討饒,他才放緩動作,仍不肯放開她。
汗水交融間,他咬著她肩頭低語:“皇后找你做什么?”
云姒身子一僵,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問起。
慶功宴上發生了什么?
還是皇后跟他說了什么?
“說。”
秦野掐著她的腰,動作又重了幾分。
“皇后她……”
云姒聲音發顫:“她想讓姜晚寧給你做側妃。”
話音未落,秦野猛地將她翻過來,黑眸里翻涌著一抹慍怒:“為何不告訴我?”
云姒被他看得心虛,小聲道:“這不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沒機會?”
秦野冷笑一聲,突然狠狠撞了她一下:“回京的路上,沒有說話的機會?”
“我……”
云姒吃痛,眼眶頓時紅了:“你輕點。”
見她這般模樣,秦野終究心軟,動作漸漸溫柔下來,卻仍不肯放過她:“下回任何人找你說這事,你只管推給我。”
他吻去她眼角的淚,聲音低沉堅定:“我秦野這輩子有你一人足矣。”
云姒心頭一顫,還未來得及感動,就聽他又道:“所以現在,該罰。”
“什么?我……秦野……你!”
床幔再次劇烈搖晃起來,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秦野才放過她。
云姒累得手指都抬不起來,昏昏沉沉間,感覺他將自己摟得更緊。
他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心滿意足的閉上眼。
天色大亮。
云姒才揉著腰起床。
房間里,早已只剩她自己一人。
陸漁和蘭辛聽見動靜,推門而入。
兩人端來熱水,一個伺候她洗漱,一個收拾床鋪。
邊收拾,還邊捂嘴笑。
云姒累的很,身體累,心也累。
要是……要是秦野體力差一點,那啥小一點,時間短一點,一切就完美了。
她從梳妝臺的抽屜里,拿出之前配的避子藥,倒出一粒服下。
這個藥是根據手札上記載的藥方所配,比普通避子湯毒性小很多,且吃一顆就能管小半月。
“主兒,你吃的這是什么藥?”
蘭辛好奇的問道。
她最近一直在努力學醫,爭取以后能隨意進出那間藥房。
因為云姒曾經說過,那間藥房有很多危險的藥物,為了避免誤傷,讓她們平時盡量不要進去。
“補身體的。”
云姒沒有告訴蘭辛這是避子藥,免得她們胡思亂想,少不了又要一堆碎碎念。
“哦。”
蘭辛不疑有他,伺候云姒洗漱更衣后,云姒便忍著腰酸腿軟,去府中慢跑。
鍛煉身體,一日不可懈怠。
不過,到底還是運動過量,以前她能跑四五圈,今天只跑了兩圈,就堅持不住了。
回到棲梧苑,練了一套太極拳,身上的酸楚竟然緩了些。
“主兒,看時辰殿下應該快回來了,你要等他一起用膳嗎?”陸漁詢問。
云姒知道,今天恐怕沒那么快回來。
“不等了。”
想到昨晚,先是要補償,最后又懲罰,明明是他自己想……
找一堆冠名堂皇的借口,理直氣壯的欺負她。
云姒氣的很。
不過,看在他跟她表明了心跡的份上,她這次就不跟他計較。
“算了,還是再等等,反正我也不餓。”
云姒說罷,便起身去了藥房。
半個時辰后。
秦野還未回來,曲先生卻突然來了。
曲先生昨夜美美的睡了一覺,今天整個人神采奕奕。
云姒狐疑地看著他:“曲先生怎么來了?”
“王妃,咱們進屋再聊。”
曲先生神神秘秘的,率先走進正廳。
“蘭辛,泡壺好茶。”
云姒吩咐一句,才跟著走進正廳。
曲先生這狀態,是有什么喜事?
她記得,曲先生還未成親,難不成是有喜歡的姑娘了?
想讓她幫忙去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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