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阿蕪著急的解釋:“姐姐,不是我要這樣的!”
云姒一聽,頓時明白過來。
是秦硯!
他什么情況,生這么大氣?
“好好。”
云姒安撫道:“你先調節一下自己,別氣壞了。”
這個秦硯,都跟他說了讓他注意自己的情緒,還生這么大氣。
“我去找他。”
阿蕪轉身就要上墻,被云姒一把拽住:“等等。”
“姐姐?”
“你知道聿王府在哪嗎?”
“我不知道。”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但我知道他人在哪。”
哦對。
他們能感應到對方。
云姒還是不放心:“他在哪?我陪你去。”
阿蕪微微閉眼,靜靜感受秦硯的位置。
再睜眼時,她目光朝著西北方向看去:“在皇宮。”
“皇宮?”
云姒蹙眉。
那地方,她更不能讓阿蕪自己去。
阿蕪是很厲害,可皇宮里高手如云,難保不會有比阿蕪更厲害的人。
尤其是皇帝的魅影衛。
武功高強,神出鬼沒,隨便一個人拉出來,實力都極為恐怖。
而且,魅影衛只聽命于皇帝一人,明著不能殺的人,最終,都會死于魅影衛之手。
朝野上下,有一大半對皇帝的“忠心”,都是來自于對魅影衛的恐懼。
這支衛隊的可怕程度,據說連其他國家都十分忌憚。
“你別著急,我想個由頭,正大光明的帶你進宮,進了宮以后你再去找他。”
“姐姐,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
阿蕪已經冷靜下來,云姒摸摸她的頭:“你的事,不麻煩。”
上次,她用天山雪蓮救了臨王,陛下給了她不少賞賜,其中就有一塊可以隨意出入皇宮的令牌。
讓她平時,多去皇后宮里坐坐。
這句話,暗含深意。
有上一世的記憶,云姒知道,皇帝已經有了給秦野鋪路的打算。
云姒很抵觸進宮,更不想去皇后宮里,但皇帝發了話,怎么也得做做樣子。
若是一直拿身體當幌子不去,朝堂上那些人也會借此由頭彈劾秦野。
現在正是爭奪金吾衛將軍一職的關鍵時期,她不能給秦野留下能讓人詬病的把柄。
“等我收拾一下,這就進宮。”
云姒說動就動,回房間換件衣服,立刻動身進宮。
按照規矩,每逢初一十五,皇家命婦們都應該進宮去跟皇后請安,只是云姒身體太差,皇后怕她死在半路,給自己惹麻煩,這才免了她入宮請安的規矩。
坐上馬車,云姒拿著令牌很順利的進了宮。
“阿蕪,他在哪個方向?”
進宮后,馬車直接去往皇后的永安宮。
“在那邊。”阿蕪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云姒看過去,凝眉思索:“應該是珍妃的宮里,阿蕪,宮里不比外頭,你要十二分的小心,遇事要冷靜,以自己的安全為主,知道嗎?”
珍妃,白玲瓏,是秦硯的生母。
秦硯在自己母妃宮里,能出什么事?
“可是姐姐。”
阿蕪猶豫道:“姐姐一個人,阿蕪不放心。”
“沒事,姐姐會保護自己。”
馬車拐入通往永安宮的大道,阿蕪悄無聲息的下了車。
永安宮內,姜新余的掌事嬤嬤前來稟報:“娘娘,蕭王府的那位來了。”
姜新余正在與姜晚寧下棋,聽聞有些驚訝:“你說誰來了?”
“蕭王妃。”
“哦?”
姜新余與姜晚寧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皆閃過疑惑之色。
“姑母,您說她來干什么?”
姜晚寧臉上閃過一抹敵意:“這個病秧子,霸占著蕭王妃的位置,害得我將來只能做側妃,我不甘心。”
“你呀。”
姜新余戳了一下她的額頭:“沉穩一點,先想辦法嫁進去再說,以你的身份與手段,還擔心以后治不了她,再說,她能活多久還不知道呢。”
“倒也是。”
姜晚寧不禁有些得意。
她可是丞相嫡女,當今皇后的親侄女,誰不是想搶著要她?
秦野,他早晚都會是她的!
兩人說笑間,云姒緩步走進永安宮正殿。
看到姜晚寧也在,云姒倒也不覺意外。
她慢慢走到兩人面前,福身行禮:“臣媳給母后請安,愿母后圣體安康,福澤綿延。”
“蕭王妃,今日怎得想起進宮來了,你近日身體如何?”
姜新余面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語氣關切:“這樣來回折騰能行嗎?”
“回母后的話,臣媳的身體好多了。”
云姒微微垂眸,掩去眼底的真實情緒。
“前些日子臣媳身體不適,一直未曾給母后請安,心里實在過意不去,今日精神好些,就想著來母后宮里坐坐。”
聽她這么說,姜新余臉上的笑意深了幾分。
這是,想通了?
也對,為了蕭王的前程,不同意也得同意。
想到這里,姜新余臉上的神色變得更為溫和,展現出她的寬容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