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老奴只是路過,不知道殿下的情況如何,想問問王妃,又怕打擾到王妃休息。”
德財公公垂眸解釋,聲音和神態沒有任何異常。
只有臉上,帶了一絲對秦野的擔心。
“殿下的情況,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
云姒輕輕嘆氣,似是不解地道:“陛下不許我進宮去探望殿下,也不知,這是何道理。”
“陛下,自有陛下的思慮。”
德財公公道:“既如此,王妃也沒必要太過憂心,老奴先行告退。”
“好,公公慢走。”
云姒看著德財公公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主兒。”
蘭辛和陸漁出來,兩人視線順著云姒看去,陸漁問道:“德財公公是有什么問題嗎?”
“不知道。”
云姒輕輕搖頭:“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他看著一切如常,可直覺告訴我,德財公公,絕對不是表面這么簡單。”
“主兒會不會是想多了?”
陸漁疑惑地道:“德財公公從蕭王府建府就來了,對殿下很忠心的,奴婢看著,不像是有什么問題啊。”
“或許吧。”
云姒轉身回到棲梧苑。
接下來兩日,她沒再偷偷進宮。
秦野的擔心不無道理,總那樣冒險,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
這個時候,一定很多雙眼睛都在盯著她,等著她犯錯。
她不得不謹慎再謹慎。
他的傷雖然還是很重,但是有她留下的藥,和季大夫毎日的悉心照顧,只要每天按時用藥,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回府。
陛下,總不能把他困在宮中一輩子。
而且,秦野每天都會暗中讓人給她傳遞消息,把自己的情況如實告知,讓她可以安心的待在府中。
這兩天,云姒待在府中也沒閑著。
除了鍛煉身體,練太極拳,和銀針射擊以外,還專門給秦野研制了去除疤痕的藥膏。
打算過兩天,再潛入宮中一次,親自把這藥膏給他送去。
云姒已經很謹小慎微了,可有時候,在絕對的皇權壓制下,真的很難兩全。
有些事,也注定躲不過去。
她在府中的這兩日,那個人依舊毎日都會來,只可惜,暗夜不在府中,兩次機會,云姒都沒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蕭王府的人。
若說不是,他能在蕭王府來去自如,府中這么多侍衛與暗衛,她不信,就沒一人能發現他的存在。
可若是,云姒又覺得,這個人似乎只是在盯著自己,但又沒有整天都盯著,在棲梧苑待上一時片刻,很快又會離開。
她之所以,一直無法確定這個人究竟是敵是友,是因為她從來沒有從這個人身上感受到過任何情緒。
是打量也好,好奇也罷,或者敵意,殺氣……完全沒有。
這個人,就仿佛是一個毫無感情的幽魂。
若不是阿蕪能看到他,恐怕也很難感知到他的存在。
“阿蕪,他走了嗎?”
第三天晚上,那個人又來了,只不過這次待的時間更短,好似只是來確定一下,云姒是否老實的待在府中。
“剛走。”阿蕪道。
“追上去。”
云姒立刻問道:“在確保自己不被發現的前提下,看看他去了哪里。”
阿蕪點頭:“好。”
應下一聲,她便毫不猶豫的轉身追著那人而去。
云姒在院中等著。
其實,她有些擔心。
阿蕪雖然厲害,實力深不可測,可自從她與秦硯綁定了那個情蠱,便時常受秦硯影響,所以,讓阿蕪去追那個人,她多少還是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