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元一聲令下,整個京城戒嚴,猶如銅墻鐵壁,嚴絲合縫,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此事自然轟動京城。
東宮,得到消息的姬元慶眉毛微揚,“徐鳳元素來隱忍,走一步算十步,今夜怎么有如此大的動作?”
“難道是永安王府發生了何事?”
護衛道,“據我們的人觀察,今夜百名江湖人士奇襲永安王府,刺殺徐鳳元。”
“刺殺徐鳳元?百人?呵……”姬承乾喃喃著,忽然冷笑一聲,“區區百人就想刺殺徐鳳元?怎么可能?”
“照孤看,這行刺徐鳳元僅僅就是個幌子,這些人怕有其他的目的。”
說著,姬承乾忽然想到,“對了,此番孤與二弟布的這盤局,是否還有白蓮教參與?”
“難道,這些人是白蓮教的人?徐鳳元招惹了白蓮教背后那位……”
姬承乾忽而笑了出來,“有意思,越發的有意思了,真不虧孤折損了刀疤之余勢力,只要能讓徐鳳元與白蓮教結惡一切值得!”
“那殿下,我們可要推波助瀾,做些什么?”護衛問。
姬承乾搖頭,“有人替我們對付徐鳳元,我們便坐山觀虎斗好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查清楚永安王府到底發生了什么,徐鳳元為何會如此失控!”
“是!”那護衛領命,退下。
而永安王府,自地牢出來后,徐鳳元便一直陪在白娉婷身旁。
他已用內力護住了對方的心脈,以防毒素再度蔓延。
但即便如此,白娉婷的面色依舊十分蒼白,聲音也難掩虛弱。
昔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神仙姐姐,而今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會消散一般。
這讓徐鳳元無比自責。
他緊握著白娉婷的手,雙目猩紅,語氣篤定的保證,“娉婷,你放心,不論如何,本世子都絕不會讓你有事。”
白娉婷淡然一笑,微風拂過絲絲碎發迎風而動,竟有幾分凄美的意味,“你不必自責,那女人至少有三百年內力,今夜若非你有武器在手,若非她對你沒有殺意,整個永安王府都難逃一劫。”
什么?
三百年內力?
聽到這話后,徐鳳元的眉頭瞬間緊皺,“三百年內力?怎么可能?難道她活了三百年?”
白娉婷搖頭,“也未必,有可能是眾多高手將自身內力都傳給了她,也有可能,她練了什么邪功,有助于內力增長……總之,我不是她的對手。”
“不只是我,永安王,乾帝身邊那位,還有此行山洞中射殺刀疤臉逃跑那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這是白娉婷初次給一個人如此之高的評價。
徐鳳元也不得不因此重視起了這個黑袍女人,“如此,即便是本世子封禁京城,也無法阻止她離開了?”
白娉婷點了點頭,繼而又道,“我說過,我這條命本就不久于世,是因為你才得以延續,現在就當作是將命歸還給你,即便這毒無法解,你也不必愧疚。”
“不!本世子一定要給你解毒!”徐鳳元一字一句,堅定有力的道,忽而又似想起了什么,“阮卿卿一定知道這黑袍女人的底細!她是故意瞞著有些事情沒有告知,之所以不告訴本世子,也是希望此人能來救她……只是她算錯了一籌,對方來了,但卻是來殺她的!”
“娉婷,你在此好好休息,本世子去拷問阮卿卿要出解毒之法,以及這黑袍女人的底細!”
徐鳳元說著給白娉婷掖好被角,便怒沖沖的前往地牢。
若說之前,他還對阮卿卿有些許憐惜,現在,這些憐惜通通煙消云散。
他冷冷的看著被綁在柱子上的阮卿卿,“現在可以告訴本世子,那黑袍女人的底細了吧?”
阮卿卿咬唇,她能感受到徐鳳元強忍的怒氣,看來今夜傷了白聘婷一事,確實惹怒了對方。
只是,這也不是她想的,她只是想借用尊主的力量逃離永安王府,誰料尊主竟如此狠心……
眼下,白蓮教是回不去了,她想活著,便只能向徐鳳元俯首。
在想清楚這一點后,阮卿卿開了口,“世人傳聞,白蓮教乃前朝余孽所創,此乃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