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懷民道,“聽聞衛家軍以一當百,從無敗績,世子身邊這三千精衛又是精英中的精英,若是世子愿意當下剿匪一責,或者……世子愿意派人上黑風寨剿匪,那那群匪寇必然絕無生機!”
果然,這家伙不安好心,想引導徐鳳元對黑風寨下手!
這一瞬,不僅僅是徐鳳元眸子微瞇,就連馬旁的岳紅妝都柳眉倒豎,怒視安懷民,“你說,是黑風寨的山匪作惡,殺了這些百姓,那我敢問,你有何證據?”
“這還需要證據嗎?”安懷民反問,“匪寇所經村莊中并非沒有幸存之人,人人皆可指證是黑風寨行兇。”
“那我倒要替世子再問一句,黑風寨人馬幾何?為首之人又是男是女,有何特征?”岳紅妝道。
“這……”安懷民陷入沉思,良久才道,“悍匪人數足有五千,為首之人是個男人,特征不茍笑,不喜多,殺伐果斷……”
信口胡謅!
岳紅妝翻了一個白眼,沒有理會安懷民,反而是湊近馬車,用僅有她與徐鳳元能聽到的聲音道,“世子,你都聽到了,照這安懷民描述,行兇者絕非我,既然為首者不是我,黑風寨也必然是清白的!”
徐鳳元微微頷首,再度看向安懷民,試探道,“可本世子的人怎么得到消息說那黑風寨的匪首是個女人呢?”
“啊?”安懷民也是一愣,徐鳳元是在詐他?還是說真的得到了消息?
為防止暴露,他道,“世子有所不知,這位黑風寨的匪首行事十分隱秘,神龍見首不見尾,見過他的人更是寥寥無幾,所以男女不好定論。”
“既然連男女都不知道,那安大人又如何認定那行兇者的首領就是黑風寨的匪首?”徐鳳元道。
安懷民咬牙,“也許,那人卻非黑風寨的匪首,但卻一定是黑風寨之人,此乃他親口承認,各個村莊幸存者都有指證,世子如若不信,可傳喚那些人來一問便知。”
徐鳳元冷笑出聲,這安懷民還真的是將他當成了傳聞中那個紈绔來對付啊。
是問,有那個行兇者會故意大張旗鼓留下姓名的?除非是蓄意栽贓誣陷。
“安大人所不無道理,只是,本世子才初入冀州,舟車疲敝,現在就要去剿匪,怕是力不從心,不如這般,安大人先帶本世子入縣衙休息,待本世子養精蓄銳之后,再對此事定奪?”徐鳳元問。
聞,安懷民確實不好再說什么,過猶不及,他可不想讓徐鳳元看出端倪。
“世子所甚是,是下官一心冀州百姓,這才疏忽了世子一路疲敝需要休息……下官這就給世子帶路,入臨安縣縣衙休息。”
安懷民與縣令裴濟在前帶路。
縣衙內早已準備好了美食佳肴,以及美酒美人。
徐鳳元一到,便有無數舞姬扭動纖腰,暗送秋波。
可惜,對此,徐鳳元完全提不起興趣,這些女子姿色平平,就連他王府中的啞奴都比不上,更何談與慕容云雀比?
“世子,請。”安懷民一邊給徐鳳元倒酒,一邊道。
徐鳳元點了點頭,也不怕對方給自己下毒,畢竟,他可是永安王之子,就連乾帝都不敢實名制殺他,何況冀州這些小官?
慕容云雀與岳紅妝二女更是緊挨著他坐在右側。
安懷民招呼二人一同用膳,“二位姑娘既是世子之人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