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是最后一個拿的呀。”
阮歆塵:“為什么最后一個給她?”
“不是故意最后一個給她,那時崔家孩子可多了,不光是咱們老爺這一脈,老爺兄弟就八個,八個兄弟底下又多少孩子呀,是不是?
太夫人一吆喝,發壓歲錢嘍。大家爭先恐后的伸手,太夫人不就按照手最近的來,挨個的給嘛。
她從來不湊這種熱鬧,都是等人家拿完了才拿,拿了后,又說人家不喜歡她,給她的都是其他兄弟姐妹不要的。”
阮歆塵:“……”這就很難評。
“其實她這么做是個博個好名聲,太夫人夸她知書達理,不像別的孩子,都是皮猴子,說她有大姐風范。她在我們老爺這一房里,是家里的大姑娘。
誰知她表面上不說什么,臉上波瀾不驚,人家還以為她寵辱不驚。結果呢,私底下去哭,說她不得喜歡,這事兒傳了出去,又被太夫人知道了,太夫人就罵了她。
大宅子里嘛,人人都慣會逢高踩低。太夫人罵她幾句,她私下里受的氣肯定比罵幾句嚴重多了。她本就小心眼兒的一個人,這下可得了?越發的不合群,做出來的事一件比一件招人厭煩。
到最后除了你娘,就沒人跟她玩了。誰叫你娘和她是一個爹娘生的親姐妹呢,咱們夫人說她們是親姐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要是你娘都和別的姐妹似的嘲諷她,疏遠她,她日子更難過。
姐姐名聲不好,妹妹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口口聲聲的說夫人不關心她,她是不知道夫人為了她背后做了多少。
就拿與房家的親事吧,原本是太夫人做主定下的,她不想嫁,夫人就見天的去太夫人跟前求,又說了阮老爺一堆的好話才求得老夫人答應。”
阮歆塵都驚了,“這些事她知道嗎?”
翠兒點頭,“她知道的,但她這人吧,記仇不記恩。”
內心陰暗的人,才能干出喪盡天良之事。
要不人家常說,少和心理不健康的人來往,要是遇上性格極為極端之人,可能就不是受點氣那么簡單的事了,有多遠躲多遠吧。
……
翠兒和她丈夫暫時沒有離開京城,此事未了,也不放心讓他們走。
阮歆塵跟恭王妃說了下,恭王妃很痛快的答應把他們當客人接待,他們暫時住在恭王府的客房里。
關鍵是住在其他地方也不放心啊。
轉眼三天過去了,消息陸續的從阮家傳來。
“二小姐,老爺跟夫人分居了,老爺讓人守在他的院子里,不讓夫人靠近半步。”
“嗯,還有呢?”
“老爺申請休假了,申請了半年。”
嗯?
能申請這么久的假?
“阮怡禾回去沒有?”
“沒有。”
阮歆塵讓彩玉給了賞錢,讓她繼續盯著。
彩玉說:“沒準兒阮怡禾又被關起來了。”
依著楚璃的性子,有可能。
正說著楚璃,一支飛箭飛來。
如前幾支一樣,這只是傳信用的。
阮歆塵黑著一張臉,用力拔下箭矢。
回頭看了一眼,好好的窗欞又多了一個大洞,她臉色更難看了。
彩玉已經知道嗎這是戰王的人在傳信了,她好奇的問:“案子不是都結了嗎?戰王怎么又找您了?”
阮歆塵一邊用挖耳勺掏絹布一邊道:“他的目的還沒達到,效果不盡人意,他可能還有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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