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給他加了三盞燈,浴室里的光線才稍微好一些。
點好燈后阮歆塵說:“世子好好沐浴,我出去了。”
楚玄澈看著她轉身離開,卻在她走到門口時,開口叫住她,“阿歆。”
阮歆塵一怔,“世子,還有事嗎?”
“你把我的衣服丟在地上了。”
阮歆塵:“……”
“啊,不好意思啊,我再去拿一件。”
“不用了,你過來。”
阮歆塵:“……”
她躡手躡腳的走過去,“還有事?”
“幫我洗頭。”
呃……
“一會兒你洗澡洗好了,躺在躺椅上我給你洗吧。”
“那你幫我挽起來。”
“這行。”
他頭發很長,用了兩支發簪才固定好。
把他頭發挽起后,阮歆塵才看到他白皙的皮膚,臉色微微泛紅。
剛轉過臉去,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
“咦?”
阮歆塵看到他肩頭上的傷,正要問他,就見他沉入水里。
“怎么了?”
阮歆塵道:“沒事,我看你身上有傷。”
“嗯,偶爾會受傷。”
“好像小靈……”
不等她說完,楚玄澈一個冷光掃過來。
阮歆塵立刻閉嘴。
她在說啥呢?
本來楚玄澈就是個醋壇子,整天懷疑她要紅杏出墻。
在他心里,她這只紅杏不是伸他堂弟家去,就是伸他親弟房里。
她要是提起楚玄靈光裸的上半身,他又得吃醋了。
“只這一處傷嗎?”
“不上,身上好幾處。”
“哦,我可以看看嗎?”
不等他說完,她又道:“我或許有辦法幫你祛除疤痕。”
“不用了,挺好的。”
阮歆塵:“……”聲音有些冷,怎么回事?他好像又莫名其妙的生氣了。
算了,管他呢。
她出去了,把藥方給到彩玉,讓她叫個人去抓藥。
然后又拿了一件新的睡袍進浴室里來。
等楚玄澈沐浴結束,躺在浴室的椅子上,她才又拿了瓢瓜舀起水幫他洗頭。
他的發質真好,又黑又濃密,像漆黑的綢緞。
水一沖就又順又直,都不用梳理。
看著真讓人羨慕。
古人洗一次頭是很麻煩的,頭發長,而且像楚玄澈這種養尊處優的,頭發長得還濃密,一大把。
洗完之后,他要用帕子絞干,梳透,忙活下來半個時辰用掉了。
好在現在天氣熱了,干得快。
弄得半干就好了,披散身上,過一會兒會自然風干。
“這樣就好了,你看這樣成嗎?”
“你不是說好了嗎?”
阮歆塵:“……”
“你爹娘的事……”楚玄澈沉默了一下,道:“我已經知道了。”
“哦。”一提起這事,阮歆塵臉上的笑容就消失。
“他什么都知道了,但他看起來并沒有要為她報仇的意思,說要休了崔蕓也只是說說,并沒有立刻這么做。”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