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祖母來找您玩？”

“是啊，我們都是吳興過來的，經常一起玩呀。”

“她什么時候找您玩了？”

“昨天才來找過我。”

阮歆塵：“……”太嚇人了，昨天怎么找你玩了？

“她說，她們都變成了魚。變成魚之后啊，就可以順著那水溝，一直游出這宅子，再游入護城河中，游進江河里，順著江河就游回吳興了。”

聽到這兒，阮歆塵臉上的驚愕逐漸消失。她看著沈老夫人臉上那雙渾濁的眼睛，心中泛著隱隱的疼痛。

所以……這才是她想變成魚的原因？

別說您老了，要是可以，我還想變成魚游出去呢。

“外祖母，您……您想回吳興嗎？”

聽著回吳興幾個字，她睫毛顫動了幾下，突然鼻子一吸，就哭了起來。

“我要回吳興，我想我娘了……”

她抓著阮歆塵的手說，“姐姐，我想回家，我想我娘了。”

她這引得阮歆塵都想哭了，急忙拿出帕子給她擦拭眼淚。

而這時王妃終于回來了，見此情形深深的嘆了口氣。

阮歆塵急忙起身，面色有些慌張，“母妃，外祖母她……”

“無妨，我都知道，你先下去吧。”

“是，歆塵告退。”

阮歆塵走后，王妃向老夫走過來，像護孩子似的把老夫人摟著，低聲嘆道：“娘，對不住，做女兒的不孝，沒辦法帶你回去。你再等等，再等等好嗎？等小澈和小靈好些了，我一定帶你回去。”

“我不給你添麻煩，我可以變成魚，自己游回去。慧慧她們還等著我呢，我們約好了要一起游回去。可是……我是一條怕冷的魚，等開了春我再游回去吧。”

王妃露出一抹苦澀的笑，點頭答應她，“好，等開春了再游回去。”

……

阮歆塵回去后，沒再管楚玄靈。

反正她給王妃說過了，要怎么照顧她王妃自有主意。

倒是等她回去后，見到了楚玄澈坐在床邊上。

“世子，您怎么突然回來了？”

“我不能回來嗎？”

阮歆塵：“……”你個臭嘴。

不光說話臭，還有一身的酒氣臭。

阮歆塵一怔，“世子，你也喝酒了？”

“嗯。”

“你上哪里喝酒了？”

“你們上哪里喝酒了，我自然也上哪里喝酒了。”

阮歆塵：“……”所以他也去了戰王府？

“我怎么沒看到你呀？”

“我也沒看到你。”

呃……

和他聊天可真累。

“這樣啊，可能因為我們回來得早，您去得晚吧。”

“嗯。”

“你是一回來就直接去的戰王府嗎？”

楚玄澈抬眸看著她，“這么好奇我的行蹤？”

阮歆塵：“……”我就是犯蠢才會問你。

愛咋咋地。

“世子不想說就算了，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