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心覺得,去年殿下傷了腦子。
身體的傷都是小事,腦子不治才是大問題。
總覺得他是他,卻又不是他。
早晚得出事,就是不知道具體啥時候出事。
凌烈剛到院子里,就碰到了許茉兒。
“凌大哥。”
凌烈一怔,“許姑娘,有事嗎?”
“也沒什么,就是想問一下我大哥傷好些了嗎?”
呃……
“這些日子他也不見我,下人都說他身上舊傷復發了,我……我有些擔心。”
許茉兒局促不安的看著凌烈。
凌烈心里五味雜陳。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變了。
明明殿下答應要娶許姑娘的,回來后娶了阮家大小姐,要說是太后賜婚,沒法拒絕就罷了。
正常來說,收個房沒問題吧。
卻弄成兄妹。
這都什么事兒啊。
他總覺得周圍的人都瘋了一樣。
“好些了。”
許茉兒聽后雀躍的道:“那我能去見他了嗎?”
呃……
“還是先別見了吧,殿下這幾日心情不好。”
“啊?他為何心情不好啊?我去看看他……”
“別。”凌烈趕緊攔住她,說:“殿下說了不想見任何人,許姑娘,這是王府,和那個……鄉下還是不一樣的。”
許茉兒歪著頭,不解的看著他。
凌烈只覺得心累,又說:“就是殿下的話咱們所有人,所有人明白嗎?包括你……和王妃,都必須得遵守。他不想見任何人的時候,你就不能說想見他。
你像上次那樣硬闖,下人不敢硬攔你,您是殿下的恩人,殿下也不好說你,但是你走之后那些沒能攔住你的下人都受了罰。”
許茉兒慢慢的有些懂了。
凌烈又道:“人家做下人的也不容易,你別總讓人為難。”
許茉兒明白了,眼睛里的光都暗淡了,“所以……他說不想見,我就不能去見他,是嗎?”
“是的,你也別急,等他想見你的時候他自然會見你。”
許茉兒低著頭,默默的點頭。
這一切都落入了阮怡禾的眼里。
自從得到太后的支持后,她又囂張起來了。
雖說沒能拿到王府的管家權,但這些日子在王府里對下人的敲打,一天出來溜達幾回,對下人各種指指點點,與當年她剛到王府時一樣了。
至于這位說是王爺義妹的女子,她也明里暗里的給她使個絆子,并且時時提點大伙兒,她是要嫁出去的。
那些個想巴結她的人,都想清楚了,別上錯了船,回頭靠不了岸。
楚璃一直把自己關在屋里,王府里的事都不管。
而王府里的事說是有專門的管家管,但是阮怡禾要插手的話,管家也得聽她的。
這么一來,王府里的風向就變了,一個個又開始巴結起阮怡禾來。
為了討她開心,自然就得委屈許茉兒。
許茉兒受了委屈,求救無門。
又想著自己在這京城里,也沒個認識的人,于是,又去恭王府里找阮歆塵。
阮歆塵聽說許茉兒來找她,有些詫異。
“她又來做什么?”
“聽說她在戰王府里受阮怡禾磋磨,八成是來找您訴苦的。小姐,您要不想見她,我就去把她打發了。”
“不了,讓她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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