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楚玄澈其實是沒有什么外交的。
他在外頭沒有朋友,他也不愛和人交談,生活很簡單。
他不讓下人伺候,平日里,他可能就靠在家默經書過日子。
社交簡單就好辦了。
能影響到他的人,不過是恭王夫妻和她自己。
阮歆塵想了想說:“咱們得和父王母妃好好淡淡。”
楚玄澈微微詫異,“和他們談小靈的事?”
阮歆塵點點頭,“得讓他們知道,沒有小靈,一直都沒有小靈。那不是小靈,那也是你自己。”
楚玄澈沉默了片刻,然后驀地笑了,“他們不會高興的,也不會承認的,算了。”
阮歆塵:“……”
這怎么能行呢?
看他不愿意再提及時,她欲又止。
算了,今兒不和他說這事兒了。
這事兒肯定得去辦,楚玄澈會分裂,跟恭王與恭王妃有很大的關系。
死了一個兒子,再逼瘋另一個,定也不是他們所愿。
只是要怎么說服他們,讓他們相信那根本不是小靈,這才是個麻煩事。
……
這天,趁著楚玄澈在書房里抄寫經書時,阮歆塵去找了恭王妃。
恭王還是有工作的,并不是每天都在家里。
他是要上朝的,而且大多時間都在忙正事。
所以只能找恭王妃。
“歆塵,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恭王妃看起來依舊隨和,她幾乎不管她和楚玄澈的事,也從來不立婆婆規矩。
對阮歆塵來說,在古代能遇上這樣的婆婆是真的很幸運了。
只是……她要說這事,還不怎么好開口。
阮歆塵彎腰行了一禮,才開口道:“母妃,世子他……想起小時候丟失的記憶了。”
恭王妃一頓,茶杯從手里滑落出去。
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立刻就有下人上來打掃。
她木訥的看著下人忙碌。
等他們收拾好了,又過好一會兒似乎才回神。
“都下去吧。”
“是。”
屋里只剩下恭王妃與阮歆塵兩個人。
恭王妃看向阮歆塵說:“他和你說了?”
阮歆塵點點頭,“是的,我知道他們其實是一個人,他也告訴我了,為什么他會變成現在這樣。”
“一個人?”恭王妃苦笑道:“他們還能算一個人嗎?”
“算,因為從來都沒有二公子,二公子早在十年前就死了。所謂的二公子,他也是世子,是世子在極度的恐懼下分裂出來的另一個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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