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楚玄澈一起離開了。
這件事的沖擊力不只全被阮子奕承受,自己也承受了不少。
她想,他們都需要時間好好消化。
……
翠兒知道阮夫人的兒子就是當年那個孩子后,久久不能釋懷。
“怎么會是他,那天逼他斷了自己的手,他還不得恨你呀。小姐,夫人這招真是狠吶,她看著你逼迫小公子斷手,她是希望你們成仇人啊。她這是算計著,就算最后你們知道了彼此的身份也沒辦法相認。”
或許吧,不過,也得她在乎才能傷到她。
她在乎嗎?
她以為他被人偷走了,丟在哪里受苦,才會一心想把他找回來。
如今知道他就養在身邊,日子過得比自己好多了,她突然就不在乎了。
認不認隨便吧,他想認,她還不想認呢。
不過,當著翠兒的面她沒這么說。
畢竟她與阮子奕之間的糾葛,翠兒是不知道的。
阮歆塵微笑著說:“不會的,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崔蕓的真面目,恨她還來不及呢。”
“可是你昨日逼他斷了手。”
“沒關系,他的手已經接好了,再過幾個月就能痊愈。”
“真的嗎?”
“嗯,你快上馬車吧,不好讓人家商隊等。”馬車上的劉安已經快忍不住催了。
翠兒這才點點頭,“好,小姐,那我走了。”
“嗯,去吧,我會給你寫信的。”
“好。”
翠兒上了馬車,卻是一直掀開簾子看著她,流淚不止。
直到遠離了恭王府,再也看不著了她才放下簾子坐好。
劉安把帕子遞給她,道:“你要是想他們,明年咱們還來。”
翠兒搖搖頭,說:“看到他們平安,主子的大仇得報,我就放心了。以后……老爺,以后我們過自己的日子。”
“好。”
……
楚玄澈調查清楚了二皇子那點兒事,真如阮歆塵所說的那么荒唐,但還沒有離譜到她說的那個程度。
大概是因為,離譜到能氣死人是幾年后的事。
他把他查到的東西,告訴了恭王夫妻。
“就是這樣,一旦被皇上知道,不會讓他繼位。”
恭王夫妻大為震驚。
“小澈,你沒弄錯吧?”
楚玄澈說:“既然要押他,我自然要把他的事查清楚,一旦押錯了,咱們全家的命都得交代上去。母妃,你看我能開玩笑嗎?”
是啊,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開玩笑。
恭王妃一臉的震驚,最后哼一聲說:“真沒想到,看著挺乖順的孩子行事那么荒唐。”
恭王摸著胡子說:“二皇子明年就二十了,原本我們還想奏請皇上在他弱冠之年立他為太子,然后以太子之尊大婚。如今看來……”
他看了看屋里的人,眉頭皺得像要夾死蚊子。
阮歆塵說:“萬萬不可奏請皇上立太子,一旦這么做了,我擔心戰王那邊就會把二皇子的事抖出來。”
嗯?
“這事兒戰王也知道?”
阮歆塵點點頭,“他知道的,他的病是裝的,他就是故意示弱,想引得皇后一黨換靶子。”
恭王看向楚玄澈。
楚玄澈輕輕點頭,道:“不錯,上次我跟他交過手,他不但身體好好的,功夫也長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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