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鄉情更怯,情深手更忙。
看著懷中含苞待放的美人兒,趙安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本來他還覺得短時間內,他和這位志在天下的奇女子不會纏綿繾綣,兒女情長。
誰曾想只是賞月飲酒,便走到了這一步,還毫無尷尬可。
他們好像不過是由神交變成身交罷了,很是美好。
不過,也都很緊張。
對于趙安而,蕭寧是他穿越后的“白月光”。
當他還是個小百戶的時候,她便竭盡全力地幫他了。
那時她可是高高在上,名滿天下的長公主。
后來在他控制西北十二衛的關鍵時刻,她也是屢屢隔空相助。
靖帝南逃后,她巾幗不讓須眉,果斷留下來坐鎮洛京,率軍抵擋韃子的一次又一次圍攻。
要不是她,洛京很快就會失守,關中也會隨之落入韃子的手里。
他想要收復中原,難度恐怕要比現在增加十倍以上。
而且她是有機會稱帝,成為一代女帝的。
出身皇族蕭氏,為了大靖國祚的延綿,按理說她也應該這么做。
但她毫不猶豫地放棄了。
她是為了大義,為了蒼生,也是為了他啊!
趙安其實一直都知道她想讓他做皇帝,甘愿以為大靖贖罪之心,幫他成就霸業。
試問古往今來又有幾個女子能夠像她這樣?
自兩人分別以攝政長公主和一字并肩王的身份共治天下后,也是分工協作,默契十足。
他們仿佛早已積累了九世的情誼,沒有猜疑,沒有揣測,有的只是相互信任,相輔相成。
說實話,趙安很享受這種狀態。
蕭寧就是他渾然天成的搭檔。
眼下他們都是向酒借膽,想要更進一步……
趙安掀起她的宮裙,將手放在了她那圓潤且柔嫩的大腿上,稍作停留后便要奇襲要害,蕭寧卻是一把抓住了。
她滿臉緋紅地睜開眼,聲音壓得極低,又格外動聽道:“趙……趙兄,我怕!”
長公主也有怕的時候?
要不是她的鳳眸中透著他一眼便能理解的不安,他恐怕會輕聲說別怕,他會好生憐惜的。
然而,她怕的是四海尚未一統,兩人今夜做了這種事以后,便很難像之前那樣相得益彰地經略天下了,相處起來可能還會覺得別扭。
說白了,她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其實,趙安也覺得倉促了。
與這樣一位絕代佳人共赴巫山,又豈能在醉酒的情況下?
還是要在清醒時,懷著一顆澄明之心,看她嬌艷欲滴,看她婉轉歡唱,看她剎那芳華……
“我明白!”
趙安適時收手,幫她整理好衣物,隨后微微一笑。
蕭寧也是沖他笑了笑,旋即閉上了眼眸。
看起來她是在用最后的一絲理智來阻止的。
對他也是萬分信任。
畢竟如果他接下來再動手,別說奇襲了,就是一層層推進,恐怕也是無可阻擋,直搗鳳巢。
見她酣然入睡,踏實又香甜,嘴角一直掛著勾魂的微笑,趙安喚來宮女,讓她們抱來兩床被子,再加一個暖爐,最終便擁著她裹在被褥里,夜宿望月閣。
翌日醒來時,他發現自己還是斜倚閣樓,蕭寧不知何時坐在他身旁,抱著他的一條胳膊,將頭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微微側頭下瞥,那張粉里透紅的容顏,在既長又卷的睫毛映襯下,更加誘人了。
而且趙安只是稍稍動了動胳膊,再結合昨晚的觸感來判斷,她真不是什么“太平公主”,還是很有料的。
無非喜歡裹胸,這才看起來那么平。
蕭寧估計早就醒了,落落大方地松開他的手臂,然后站起身,沖著他抱拳行禮道:“多謝趙兄照顧!”
“你還跟我客氣什么?”
既然她不提,趙安也是難得糊涂,起身打開窗戶,望著人流如織的洛京道:“如今洛京的煙火氣是愈發濃郁了,和我當初率軍入城時已經完全不一樣。”
蕭寧走到他身旁,和他并肩而立道:“恐怕距離你心中的盛世之景還差很遠,我會繼續用心經略。趙兄,你接下來是什么打算?要去燕云十六州督戰嗎?”
趙安點頭道:“今日就該啟程了!燕云十六州要拿下,河東,也就是并州也要徹底拿下,這樣便可放開手腳去割韃子的肉!”
盡管有些不舍,還想和他暢飲一次,但蕭寧也知道當以國事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