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轟!”
……
在這關鍵時刻,一顆顆震天雷射向了他們。
趙家軍打到現在才使用火器。
效果也是立竿見影。
在他們和火器的雙重沖擊下,如無數鐵桶一般封堵而來的韃子大軍還是被沖開了。
趙安距離孛魯臺不到五丈。
“咔嚓!”
“咔嚓!”
“咔嚓!”
……
他豹眼圓睜,狂揮腰刀,一鼓作氣暴砍六人,隨后一刀砍向孛魯臺的后背。
孛魯臺驚慌之下,回身一擋。
趙安的腰刀壓著他的腰刀,劈進了他的肩膀里。
他剛張開嘴慘叫,那腰刀又驟然拔出,反向一抹。
鮮血四濺。
他的脖子間出現了一道駭人的傷口。
“你!”
孛魯臺崩潰又絕望地盯著他,只覺整個世間都黑暗了。
“接下來該豬王了!”
趙安一刀砍下他的首級后,趁亂大肆砍殺一番,又追向巖王。
巖王得知孛魯臺被殺后,意識到這已經不是誘不誘敵的問題了,而是有大敗的風險,慌忙帶著大軍先往東撤,再往北逃。
趙安放慢了追擊的速度,好像只是確保不被甩開。
而且時不時地掩殺一陣。
這讓巖王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怎么感覺趙安是在驅羊入舍,再行宰割呢?
一個時辰后。
當看到又一支趙家軍橫在他們面前時,他驚得一把攥住了懷里揣著的毒酒。
這是?
趙安派去攻打臨潁的兵馬?
不!
看起來應該是其中一部分,大概有三萬左右。
估計是佯裝南去,再暗中北上,渡過潩水,在這里以逸待勞呢!
“難道本王這么快就要飲下這毒酒了?休想!他既然可以沖出一條血路,本王自然也可以!”
前有豺狼,后有猛虎。
巖王知道自己和這路大軍都到了最危險的時刻,斷然不可自暴自棄,火速調整狀態,鼓噪兵馬和他一起大戰。
“困獸之斗罷了!兄弟們,又該全力大戰了,隨本王將他們殺光抹凈!”
趙安振臂一呼,兩路趙家軍南北夾擊,豁出一切地砍殺。
大戰從晌午一直持續到晚上。
現在夜里已經挺冷了。
但是所有趙家軍都是大汗淋漓。
巖王一直在試圖沖出去,可每次都被趙家軍給硬生生地殺回來。
殘月如血。
尸體遍布。
看到趙安又帶著趙家軍殺出了一個屠宰場,巖王都提不起自己的鐵錘了,感覺那不是幾百斤重了,而是千斤萬斤重,壓得他喘不過來氣。
他想起了沙洲慘敗,想起了金城不攻自破,想起了河套和朔方易主……
說起來,他和趙安認識的時間不長,卻早已是老冤家了。
他們從西北打到了中原,結果他還是被死死地壓著,還是慘敗。
以至于讓他都沒有絲毫的勇氣再去和趙安拼殺了。
也沒有繼續北逃的想法了。
就這樣吧。
時也命也。
這毒酒……他飲了便是!
拿出毒酒后,他一飲而盡,仰天長嘆道:“大汗,如有來世,愿你麾下之將皆如趙安,而不是我這等豬王,哈哈哈!哈哈哈!”
“想自盡?你問過本王了嗎?本王不答應,你們可汗也休想決定你的生死!”
就在這時,兜鍪和戰甲都被染紅的趙安縱馬而來,連殺數人后,一刀抹了他的脖子道:“你殺了我那么多趙家軍將士,要死也是死在本王手里!”
“……”
巖王面目猙獰地看著他,忽然覺得連“豬王之死”都成了一個笑話。
早知道還不如在沙洲衛戰死!!!
韃子們看到巖王又被殺了,徹底崩潰,紛紛丟盔棄甲,四處逃散。
“殺!”
趙安割了巖王的首級道:“這一戰是咱們回敬韃靼可汗布下天羅地網的大禮,既然都打到這份上了,勢必要讓它變得更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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