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瑜一回到家里就忍不住脾氣了,沖進臥室就砸東西,將前兩天買的鬧鐘給砸了個稀巴爛,還脾氣暴躁的在房里不停狠踹木床。
“文瑜,你在屋里搞什么?”
文瑜并不知道她倒垃圾的空隙,她表姐廖玲回來了,表姐妹兩人的臥室緊挨著,廖玲此時正好在房間里收拾東西。
文瑜臥室的房門并未關緊,廖玲推開房門,見好好的鬧鐘被砸了個稀巴爛,木床被踹得移了位置,皺著眉頭道:“你這是在做什么?誰又得罪你了?”
“我的事,你少管。”
文瑜跟表姐關系一般,一時也沒忍住脾氣,一腳就將房門給踹關了。
“嘭”的一聲,廖玲被關在了門外,她也是個有脾氣的人,當場惱了:“文瑜,你這什么態度?”
“玲兒,怎么了?”
廖玲媽買菜回來了,進屋就聽到她的吼聲,連忙問:“發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跟文瑜在吵?”
“她在屋里發脾氣砸東西,我過來關心問一句,她說她的事讓我少管,還對著我沒禮貌的踹門。”廖玲立即告狀。
廖玲媽皺了下眉頭,厭惡的說了句:“只會窩里橫的孬種。”
她貶損罵的自然是文瑜,還加了句:“跟她媽一樣,在外邊受了氣就回來家里撒氣,拿自家人當撒氣桶,自家窩里斗是一把好手,在外邊就是個無能沒用的軟腳蛋。”
“舅媽,你說話未免太難聽了。”文瑜突然開門沖了出來。
“我說話難聽,但卻是事實。我不止跟你這樣說,跟你媽也說過同樣的話,還當你外公外婆說過。”
廖玲媽聲音并不小,說完還甩了個厭煩的白眼給她,好似也懶得搭理她,對女兒卻明顯和顏悅色許多,“玲兒,你去忙你的事,你一片好心在別人眼里是驢肝肺,別管她的事。她的事自有她父母操心,我們別管,也管不著。”
她們說不管她的事,但廖玲媽直覺剛才應該發生了什么事,放下菜籃子就讓廖玲立即出門去打聽了。
廖玲很快回來了,拉著她媽到書房里說話,將剛才鄰居家妹妹聽到的話告訴了她。
“她真是有病,任榮軍被肖霓果搶走了,她去找毫不相干的季落發什么癲?”
“她沒娘家背景,可人家是高考狀元,是任家孫子的救命恩人,肚子也爭氣生了任家的曾長孫,這就是她的底氣。”
“肖霓果將人搶走了,她有本事去找對方麻煩啊,去找季落做什么?”
“季落她沒說錯啊,她男人和婆家長輩就是她的靠山,這大院里誰不知道任家二老當她是寶,誰沒聽過他們夸獎表揚她?任家都是什么人啊,季落若沒點本事,他們會這樣給她抬臉?”
廖玲媽在房里氣得咬牙切齒,臉色極為難看,“真是又蠢又無能,被你姑姑教得小家子氣,真是浪費我的精心教導栽培,她就是一塊表面還過得去內里腐爛的朽木,沒半點用處。”
廖玲之前跟季落打過照面,有過簡單的寒暄交流,她對季落的印象很直觀:“季落雖是農村出來的,可行談吐不比大院里精心培養出來的人差,她是高考狀元,腦子自然是聰明的,最重要的是她很會說話,擅長交際能力,每句話都說得恰到好處。大院里的長輩都說她很聰明,說話做事很有分寸,她的個人能力應該在裴謠和肖霓果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