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哥,我,沒有,是季落這賤...”
陶蘭疼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抬起頭來時丑得無法形容。
隋江波看得直反胃,一臉不耐煩:“你們家的破爛事,你自己去處理,別把我拉下水沾一身騷。你當年對我的那一點恩情,我已經還完了,你女兒嫁人的事也辦妥了,以后不要再拿那點恩情來找我了。”
隋江波不想外人誤會,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這才故意當眾說這番話。
“你女兒給我打了電話,說安排了拖拉機在市里接你,我過來是轉告你這事的。”
“你繼女誤會的這事,你自己回去跟你公婆丈夫解釋,這些亂七八糟的鍋,我可不背。”
“你要是處理不好,讓她在外邊敗壞我的名聲,影響我的工作和家庭,你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隋江波將態度擺了出來,臉上的表情自然完美,當然這也是心里真實態度。
他走的時候也是滿臉厭惡不喜的,頭也不回的走了,連碰都沒碰陶蘭一下,不過在走到大門口時,不著痕跡給兩個人使了個眼色。
“嗚嗚...嗚嗚...”
他們都走了,留下陶蘭在原地痛哭。
她腦子也不蠢,聽得懂隋江波話里的意思,她知道他是認真的,他不會再管她們母女倆了。
旁邊都是陌生人,他們都不認識陶蘭,有之前季落說的那些話,大家全都認定她不是個好人,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拉扯扶她一把,還有個別的女同志還湊在一起議論。
陶蘭費了不少力氣才爬起來,胡亂擦了把臉,見大家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氣急敗壞的吼著:“看什么看,全給我滾。”
“不要臉的賤貨,拽什么拽啊。”
一個年紀大點的老婆子“呸”了一聲,好似非常嫌棄她這種不檢點的女人,扭著屁股就走了。
很快到了發車時間,司機師傅將班車開了過來,要去市里的人陸續上車,陶蘭也一瘸一拐慢吞吞的提著包袱去坐車了。
走在她后面的婦女,見她走得很吃力,上前幫忙:“大妹子,我看你傷得不輕,我幫你拿行李吧。”
見還有人幫她,陶蘭側頭對她笑了笑:“大姐,謝謝你啊。”
“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后媽也很難當的,我懂你的不易。”
這婦女對她和顏悅色,主動幫她提著最重的包袱,還伸手扶了她一把,“大妹子,先上車吧,找個座位坐著休息下。”
其他人都不理陶蘭,只有這女人和她男人愿意幫她一把,還同情她當后媽不容易,陶蘭迅速對他們有了好感,也跟他們夫妻倆選了個靠后排的位置坐。
陶蘭一路上都在跟他們夫妻聊天,數落了公婆丈夫,罵了季落,還吹噓炫耀了季美妮。
當然,也有故意飆高聲音介紹隋江波,裝模作樣的自證清白,將季落貶低得一無是處,她肚子里能搜刮出來的惡語都蓋在了季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