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對我造成的傷害,跟季家對我的傷害,沒有區別,你們都是害我的劊子手。”
“你們沒資格來跟我談血脈親情,你們在我心里從來都不是親人,只是沒有任何關系的陌生人而已。”
“你們該慶幸我的性格跟秦珍珠不同,我恨季家,也恨你們,但我沒想著報復你們,只想跟你們永不來往。”
“我若是跟秦珍珠一樣心胸狹隘,將自己的苦難遭遇全部怪罪在你們身上,那么我今天定在你女兒家里好吃好喝,讓全世界都知道她還有個女兒,讓外人知道那些你們家不想讓人知道的過往。”
她說了一段話,也不知道是哪一句刺激著白雪梅了,她突然出聲:“夠了!”
她情緒挺激動的,可季落卻神情淡然,對她態度一如既往的冷漠:“我無意提起你的過往,也不想讓人知道我們的關系,從未想過破壞你現在的生活,也不想外人擾亂我現在好不容易的寧靜生活。”
“這是我的態度,終其一生永不會改變的態度。”
“我不會跟你和白家有任何來往,也請你管好約束好家人。”
“你應該清楚,我們之間只有永無接觸,有些秘密才能永遠藏住。”
“你生養的那個蠢貨,若是無休止的鬧事找茬,變得越發偏執瘋癲,將你想掩蓋的秘密掀了出來,后果就只能你自己來承擔了。”
她的話說得夠明白夠直接,白家人看清了她的態度。
從她此刻的神情,他們也看出來她很不簡單,不說其他的能力本事,單這份心性和氣質就是同齡人無法比擬的。
話已至此,已沒有必要拿血緣關系來說了,一直沉默不語的白父開了口,“我聽說你經營著四季家紡,現在算得上是個商人,商人講究利益,在珍珠這件事上,不知你可愿意用商人談判的方式商談?”
季落聞,嘴角上揚:“楊曉科盯上四季家紡,無非是我的店生意好利潤高。說句并不吹噓的話,我的店里每月凈盈利額,抵白主任現級別工資整整五十年。所以,我并不缺錢,你們也拿不出讓我滿意的錢。”
她那個小店有如此高收入,這在白家人的意料之外,也打破了之前他們商定好的計劃。
白父抿了抿唇,又說:“除了錢以外,也還有其他的。我聽說你們的店掛靠在國營廠,現在手續合法,可政策在不停變化,將來一切都不好說。你這次參加了高考,應該也想將來改行,我們可以幫你安排一個機關單位工作崗位。”
機關單位的工作崗位,確實是很難得的,白家倒是拿出了誠意來。
只是,季落并不需要:“再次說句不吹噓的話,我填志愿報考了京大,剛剛從考場出來時,監考老師說我考得很好。所以,不出意外,我能如愿上京大,將來大學畢業分配工作,我將得到的不是普通機關單位工作。”
她這話一出,白家四人同時面色一變,眼里有著如出一轍的震驚。
震驚過后,他們的眼里只剩下濃烈的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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