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端納涉及到了什么案件,但既然王世和敢做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就肯定不是小事,宋家怎么可能不派人來盯著?
演戲演全套。
林顧問自然要問是什么案件,錢大均自然不會說實話,只說是在追蹤委員長軍校遇刺案的余孽。
兩人都裝做不知道蔣建豐遇刺案的模樣,虛情假意的聊著一些沒營養的話題。
當端納直不諱的承認,他給曲老板介紹了一樁生意,曲老板送了他一樽圣母像做回答謝的經過時,錢大均終于忍不住了。
王世和的手下就是查到這一步,因為端納不配合,所以才查不下去的。
錢大均認為,關鍵的線索就在這樽圣母像上。
“東西在哪?”
“柜子里!”端納指了指旁邊的衣柜。
錢大均給副官使了個眼色,副官打開柜門,抱出了一個精致的木盒。
打開后,果然藏著一副青玉圣母像。
“是不是這一樽?”錢大均問著負責訊問的參謀。
“主任稍等!”
參謀打開另外一本訊問記錄,一邊觀察,一邊對照。
參謀翻看的那份記錄,就是林顧問派去假扮成王世和的手下那兩個“特派員”根據玉雕師傅的口供記錄的。
方不為造假的時候,也考慮到了這一點,盒子本來就是原物,圣母像也是讓玉雕師傅照著原物雕出來的。
也就刀工和色別方面有一些細微的差別,不對照被方不為砸爛的那一樽,別說只靠文字記錄,就算把雕刻師傅和曲老板叫來,也絕看不出來東西早被調了包。
端納擔心的看了林顧問一眼,林顧問給他使了個“你放心”的眼神。
方不為說沒問題,那就肯定沒問題。
“沒錯,就是這一樽,連盒子的描述都是一絲不差!”參謀回道。
全篇都是照著實物寫的,怎么可能有錯差?
要是方不為在,肯定會說這么一句。
“顧問,這樽玉像,我必須要帶走,還望你見諒!”錢大均客氣當中不失鄭重的說道。
“隨便!”端納聳了聳肩膀。
有毒藥的那一樽,早被方不為不知扔哪去了,這一樽全是石頭,除此外毛都再沒有一根,端納一點都不怕。
問完了端納,錢大均才去了美國佬那里。
招呼是昨天就打好的,美國佬說是考慮考慮。
如果美國佬不配合,錢大均還真拿他沒辦法。
能來中國做生意的美國人,身份肯定不普通。
就算以錢大均現在的身份地位,也不敢在沒有直接證據的前提下,把一個頗有身份地位的美國人抓起來審問。
敢不敢只是一方面,關鍵是麻煩。
以美國人的尿性,這邊人一抓,那邊大使館就會發函抗議,電話直接打到委員長的案頭也說不定。
沒有證據,最終還是的放人不說,還憑空的惹了一身騷,說不好就得當胡志仁罪羊。
除非有把握,能審出美國佬直接參與刺殺案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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