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度自然是要做的,但在這之前,慕初晴和王恂,卻先詢問了有關這個黑衣式神的種種。
在他們對王思文和田衡說明白了后果之后,又看見了自己老父老母的眼淚,田衡便知無不,無不盡了。
但糟糕的是,他對那個幕后主使,所知似乎也并不多。
“我自殺之后,一睜開眼睛,就已經身處一個瓶子一般的容器之內,那個人,他是隔著瓶子跟我說話的……”
王思文的情況也差不多。
他們兩個都沒有見過那個幕后主腦的真實面目,但多問了幾句,田衡便回想了起來:“有一點很奇怪,那個人,她似乎認識燕桐……”
他父母也肯定了他的說法:“本來我們兩個老頭老太,也沒想過結陰婚什么亂七八糟的,就算我們想這么做,我們也不會啊。是這個黑衣服的男人,幾次帶著東西出現在我們面前,又和我們約好了今天這個時間,讓我們帶著兒子的靈位來這兒,說我們兒媳婦兒一定會出現,讓我們來做見證的。”
王恂和慕初晴一起將事情捋了一遍,兩個人都覺得有些疑惑:事實上,事情一路發展到現在,他們還是沒弄清楚,那個幕后主腦到底要的是什么?
taxi的司機,毫無疑問也是那個人安排的,但是那個司機卻不像是有法力的人,否則的話,他們隱身的事情就根本無法隱瞞。
而若是那個人恨透了燕桐,非要燕桐死才罷休,他又為什么要兜這么大一個圈子,要這樣迂回曲折的來用結陰婚的方法取燕桐的性命呢?
能布下這種局,這個人本身對術法之力涉入的就必須足夠的深,而具有這樣能力的人,大可以正大光明直接動手,又為什么要這般勞師動眾,到最后……還被他們輕輕松松破了局呢?
慕初晴想不明白,所以她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王恂沉吟片刻:“這也不奇怪。若是幕后主腦是個循規蹈矩的人,那么這樣一來,他就不算破壞了規矩。畢竟真正動手的人,是王思文和田衡,所以,最后要付出代價的也只能是他們,若有制裁,和幕后之人無關。”
“那么他們要付出什么代價?”慕初晴忽然想起了王恂給她說過的,‘異能界人士不可以隨意插手人間事務’的說法,悚然變色。
一旁邊聽著他們說話的老夫妻也噙著眼淚看了過來。
王恂的獸瞳冷冷轉向了那兩只鬼魂:“若不是遇到我,那當然是心愿一了就灰飛煙滅了。”
兩老夫妻沖著他急急磕頭,兩個鬼魂也是凄凄惶惶,王恂只點了點頭,轉頭對慕初晴說道:“你稍稍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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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邊在做法超度,在h市的另外一邊,卻也是瞬間風云變色。
王舜的衣服被身上的女人剝的精光,他臉上的神色,盡是屈辱和無法容忍的憤怒。
囚牛好音律,不喜搏斗。
所以他的武力值……若是要跟他的那幾個性情暴戾武力值max爆表的弟弟們比起來的話,就是個渣。
王舜怎么也沒有想到,接到電話說自己剛剛分手的女朋友尋死覓活以至于他不得不急急趕來,結果,卻是一腳踏入陷阱,如今落得渾身衣服被這個女人脫得精光,自己也被□著捆綁在了床上的結局。
頭上的吊燈之上,天花板上畫著陣法。
腳下的地毯之下,地板之上也畫著陣法。
可嘆他就是個傻x,一直等走到了陷阱之內,發現半點神通都無法使用了,甚至連個電話都打不出去了,他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竟然是一步踏進了這個陷阱。
王舜出離的憤怒。
女人纖長的,畫著鮮艷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刮過他俊美的臉頰:“我真的覺得很奇怪,像你這么一個沒有心的人,為什么當初我要說你跟我分手我就去死的時候你不來,但這一次,她只是哭了兩聲,你就這么著急忙慌的趕過來了呢?厚此薄彼,我好不甘心啊!”
王舜聞神色一凜。
女人的手指輕輕巧巧的刮搔著他□的肌膚,所過之處,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王舜不滿的閃躲著她的撥弄,狼狽的吼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說的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什么厚此薄彼,他仔細盯著這個美艷的女子好一會才想起來,他只見過這個人一面而已!
這個女人,就是那次萬世保險的女boss,姓薛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