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退敵人,邱毫不停留,體內七魄一轉,身軀膨脹起來,與玉佩中涌出的氣血相合,借著炸裂時爆發的勁道,推動肉身飛馳,直接沖出光罩,融入泥土,瞬息遠去!
他人雖去,卻有一道意念傳了回來,入了佟壽與王亦復之耳——
“我將話放在這里,你我本無仇怨,須知情勢不同,強弱亦要易位,干戈玉帛一念間。凡事事不過三,這是第一次,可算誤會,若還有第二次,就只能分出高下了。”
在空中翻滾的佟壽穩住身形,聽到這番傳話。眉頭越皺越緊。
下方,王亦復卻是冷笑一聲:“這人是誰?口氣不小!也不看看情勢,他這是要警告我們不成?連鑄丹境的修為都沒有,就敢口出狂,還什么事不過三?大不慚!依我看,這分明是色厲內荏,不值一提!不過,他最后激發出的氣血濃云,明顯是借助外力……”
說到這,王亦復的眼中流露出貪婪之色。
半空。佟壽收斂感知,搖了搖頭:“那人掌握了斂息手法,我竟難以捕捉到他的蹤跡,這里距離陰司太近,有太多的神道氣息,受此影響,反而不易探查。”
他的話音剛落,頭頂傳來破空聲響,就見馭虛七子魚貫而來。七人臉上都有著一絲凝重。
見到幾人,佟壽心中有數,只是問道:“讓人跑了?”
“請師兄贖罪。”七子沒有一點辯解的意思,來到佟壽面前。抱拳低頭。
佟壽只是搖頭嘆氣:“也罷,那個神魂修士不惜透支潛能,激發血脈,這種法門對自身影響很大。修為境界甚至會退轉,卻可以爆發出驚人之能,是陳家的逃遁之法。若不在一開始將之攔住,就很難攔下。”
這時,王亦復踩著一柄長劍飛了上來,故作遺憾:“話雖如此,但父親將事情交給了師兄你,可這人都跑了,如何交代?”
佟壽看了他一眼:“說這些,還為時過早,與其追究責任,不如將人找到,最后逃離的兩個人里,有一個也帶著連水子鐲,抓到此人,另外三個人就跑不了。”
他轉頭對馭虛七子道:“你等去周圍探查,記得彼此照應,那以空殼之人手上有件事物,能爆發出鑄丹境的戰力,你們若與之拼斗,須得聯手。”
七子點點頭,也不多說,直接離去。
佟壽又對王亦復道:“師弟,能獨力壓下那人的,那個魂道修士激發血脈潛能,必定元氣大傷,已不足為慮,而另外一人,只是借助外力,你若能將他們一并拿下,我當在師尊面前如實稟報,為你表功。”
王亦復笑了笑:“這是我分內之事,何須表功?再說了,那空殼之人離去時大不慚,不知輕重,正該教訓一番。”
話落,其人亦御劍而去,頗有些急不可耐的味道。
看著王亦復的背影,佟壽微微搖頭,接著伸出手掌,隨著這個動作,籠罩古城的光罩迅速收縮,被排斥出去的泥土隨之落下。
等一切散去,泥土重掩城池,佟壽手中已多了個罩子,隱隱泛光。
“那人修為不高,但他魂不在身,卻可行動,定有隱秘……”
想著想著,他的目光落在了圣賢堂上……
同一時間。
邱以香火心念遮掩自身,穿行了一陣后便停了下來,松開了陳勻,傳去一道意念——
“你我就此兩清……”
隨后,他便頭也不回的離去,根本不給陳勻說話的機會。
“這邱魂不在身,尚且能肉身行進,背后定有隱秘,我這次雖也曾護他,但最后令其他三人離去,陷他于險境,又得罪了他,兩相抵消,等于互不相欠,如此看來……”
想到這里,陳勻眼中流露出一絲后悔,隨即嘆了口氣。
“可惜已經晚了……”放下念想,他轉而思索脫身之法。
另一邊,與陳勻分道揚鑣后,邱的肉身在周圍繞了一圈,又潛入地底深處,肉身表層,香火心念流轉,偽裝出神念波動。
行進了一段,邱突然停下,皺起眉頭。
“我已將話說得那般明白了,那些人卻還是追了過來……”(未完待續。。)
ps:感謝“飄飛的影子”投出的月票!感謝“別看我是色狼”的打賞!感謝“憤怒的棉花”和“人生只當入初見”的評價票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