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肖健在這軍中頗有威信,受人愛戴。
緊跟著,這眾多兵卒的便將疑惑的目光,投注在邱身上,看到那一身儒服,各自露出厭惡和輕視的神態。
“又是個書生?”
“這人是誰啊,少將軍?”
“該不會又是朝廷派來的吧?”
有人詢問,有人嗤笑。
“不要瞎說,這位是金科狀元。”
“狀元?”
這個稱呼一出,眾人的目光都有了明顯的變化,神態都收斂了不少,輕視不見了,厭惡也減少了,取而代之的多是凝重神色。
這些人生在這個部洲,也沒有世家背景,對于狀元此名,還是很看重的。
肖健又要繼續說話,但邊上卻又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將那話語打斷。
球掩護循聲看去,入目的是兩名年齡不小、拿著藥箱的男子,二人疾奔,額上見汗,但見到肖健,又折返過來見禮。
“兩位先生不必多禮,”肖健擺擺手,“何故如此焦急?可是有什么人病重?又或者……”他本想問是否有著疫癥,但此地人多嘴雜,貿然問出,如果得到肯定回答,難免引起混亂。
雖然對衛生清潔不夠重視,但行軍之人,又豈能不知病癥的危險?
兩名醫師回道:“回稟少將軍,我二人是去看那老凱的……”
“老凱么?”肖健微微皺眉,眼中露出一點厭惡,“那就快去吧。”
“是。”二人說著,轉身就走。
另一邊,邱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卻是心頭一動,感到氣運因果的變化,隱隱勾動了魂中醞釀的兵法大典!
他遂問道:“這個老凱,是什么人?”
“無他,一老兵也。”肖健明顯不愿意談論此人。
不過,邊上的其他兵卒,卻是忍不住道:“狀元郎還是不要問此人的好,怕要污了你的耳朵。”
“可不是么?這人膽小如鼠,但凡出兵,都是畏畏縮縮的躲在后面,一伙的人都死了,就是他還能活下來。”
“是啊,多少次慘烈征戰,無數英勇兵卒戰死沙場,偏偏這怕死鬼能完好回來。”
“回來就回來,還不知廉恥,每日里四處游蕩,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還活著。”
……
聽著一聲聲的嘲笑,邱大致了解了緣由,這老凱乃是一名為凱未的老兵,照旁人之,其人乃是一貪生怕死、為求活命,不惜犧牲戰友之人。
“這樣的人,定然受到戰友的排擠,在戰場上定然也是處處險境,卻不知此人是如何報名的,為何會與我要編著的總要一書有關。”
帶著這樣的疑問,邱不顧肖健的阻止,來到了一處營帳,見到了那位老凱。
此人,正是先前在練兵場上,被眾人圍住的那名中年人,眼下卻是眼鼻輕重,衣衫帶血,癱倒在營帳一角,渾身散發惡臭,一副氣若游絲的模樣。
不過,在見到其人的瞬間,邱身上的氣運卻是陡然顛簸起來!
………………
與此同時,在那兵營外面,隔著一條河流,卻有四名穿著綠花窄袍的胡人男子,冷笑著遙望兵營。
其中一人道:“等會,待大王以兵家秩序,鎮壓了營中氣血大陣,就由我突擊進去,把那人引出或者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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