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定王這時候收起了怒容,瞇起了眼睛,生出一股威嚴,若是尋常人見了,心里自然生出壓力,可邱卻恍若未覺。
不僅沒有被定王鎮住,邱甚至還語重心長的道:“羈旅僑士,重帑在外,上間謀計,下與民事者,可亡也。既然你們是大瑞的臣子、親王,因大瑞得到權勢,就該真正為大瑞著想,覆巢之下無完卵?切莫自誤,否則不用等到因果報應,邱某就先要讓你們后悔!”
說完這些,邱不理三人難看的面色,邁開步子,大步流星的離去。
“讓我們后悔?好大的口氣!他以為他是誰?敢污蔑我等是羈旅僑士!”回味邱的那句話,定王等人面色不愉,那話中的含義其實很簡單,乃是法家一篇,說的是外來的僑居游士,將錢財重物放置國外,上能參與國家機密,下能干預民眾事務的,這樣的國家就可能會滅亡,這樣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當時得勢,但往往遺臭千古。
這里外來旅居之人,指的無疑就是淪為天外棋子的人,而“重帑在外”指的不是錢財,而是說他們想依靠外力,獲得權勢和利益。
落在三人耳中,顯得格外刺耳。
“這邱難道生出了報復之心?簡直可笑!他以為一個五品官員,能對付得了我們?就算皇帝對他另眼相看,也是無用!”定王眼中寒芒閃爍,似在盤算什么事情。
“王爺,不必勞煩您費心,”這時,田游青露出冷笑,有著一股成竹在胸的氣度,“雖然這次宮中的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可邱卻還是在劫難逃!”
“哦?”張鏈目光一變,微微點頭,“定是田侍郎還有布置和后手,真是妙算無漏。”
“妙算談不上,不過……”田游青微微一笑,正要分說,但冷不防的一個聲音輕飄飄的傳來——
“對了,田侍郎派去邱某新居的幾人處境不太妙,望你不要有什么口實被他們知曉才好……”聲音的主人不是邱,又是何人?
三人循聲看去,已然看不到邱的身影,這話仿佛是隨風傳來的一般。
“田侍郎,這個事情……”
張鏈眉頭一皺,轉頭去看田游青,他從前與田游青也有幾次接觸,但雙方因地位詫異、立場,往往鬧得不歡而散,但這次卻不相同,隱隱已是一線。
“無妨。”田游青的臉色更加難看,但還算鎮定,“田某心里有數。”
………………
就在三人交談的同時,邱新宅書房里,正上演著一場爭執。
“大哥!這邱學士的府上,有這等玄妙之物,豈非天賜良機?只是看上一眼,兄弟就感到第二魄隱隱彈動,說不定就能凝聚出來!這東西絕不簡單,不能交出去啊!”
說話的乃是名身穿仆從衣衫的男子,看上去約莫二十歲,身邊還有兩人,也是相似打扮,但年齡都比他大,一個體壯,另外一個則顯瘦削。
那壯碩男子搖頭道:“不妥,收了吳拓的錢財,就該講究道義,況且這等珍貴之物他會不知?之所以沒提,說不定是要試探我等,切莫上當。”
瘦削男子則皺起眉頭:“這書房的局面也很奇異,這般珍貴之物,隨便攤開放在桌上,難道是刻意引誘?”
說話間,三人的目光,同時落在攤在書桌上的那幅字上——
血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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