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很清楚,正是你們犧牲蒼生的一套手段,只不過邱某要用在你們身上罷了,我要如何用權,也會與你們展示,正好如今蒼穹染血,就是最好的機會。”說話間,邱邁步前行,來到那政事堂的中央,大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立刻就有一種舍我其誰的氣勢蔓延出來。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馬師、王老相國、徐相國,還有諸位,你們都是國之柱石,可接下來的事,卻不如我來得清楚,今后的事情,便都交給我吧,你們只需要按著邱某所行事即可!”
這話說出來后,政事堂氣氛陡然變化,不光許應一等人,便是那岑帛,還有和邱交好的孟青賓,都是色變,不明白為何邱這般表態,如此模樣,分明是權臣起家的做派。
倒是馬陽、王甫等人,不動聲色,只是眼中神情略有變化,使人摸不清他們的真實想法。
幾息之后,馬陽開口道:“天地異變,不知你要如何處置?”他也不去理會邱之前話中之意,直問當務之急。
邱道:“要處理此事,先要明白其中關竅,要弄清楚天上血色的虛實。”
蔡闕冷笑起來:“說來簡單,若是能夠簡單弄清,又豈會拖到現在?你不要想要借題發揮,如今根本不是爭權奪利的時候,你不要自誤!”
“這是你等沒有找對方向,但這也不能怪你,事發突然,天下諸事紛亂,奏折不斷,處理尚且不及,又如何分心他顧。”邱說著沉吟片刻,又道,“聽說那位易數大家清涼先生,如今也在京中,不妨將他請來,一探天空究竟。”
許應一滿臉怒意道:“這便是邱尚書你的主意?不問蒼生問鬼神?要用易理推算不成?”顯然他覺得邱說出之前的話后,已然與自己撕破了臉皮,便就不再掩飾,這番話中,又可以將那“尚書”兩字強調起來。
邱如無所覺,只是道:“清涼先生被稱為易數大家,并非說明其人只會易數,就好像你許應一為宰執,但也是世家代表,是通賊的內應,不可一概而論,我聽說其人也是天象、星象的大家,正合當今要職。”
“天象、星象?”許應一聞,臉色漲的通紅,其他人亦有表情變化。
在他們看來,星象、天象都是那超凡之士操控之物,用來蒙蔽世人,也是展現力量的景象。
“莫道星象、天象皆是無用,這足以作為敲門磚,弄清楚天上血色的虛實,將因無知而引起的恐慌驅散,一件事物,一旦他的特性被人掌握,即便還有威脅,也可對癥下藥,另外……”
邱說著,從桌前拿起一桿筆,從邊上抽出一張白紙,然后刷刷幾筆,力透紙背,那獨有的氣血脈絡和幽深意境便在紙張上生根,勾勒出一副奇異結構的事物,看上去有如一筒。
“這是何物?與天上血色何干?”王甫見之,皺眉問道。
“人欲知高下而不能,教之用管準則悅;欲知輕重而無以,予之以權衡則喜;欲知遠近而不能,教之以金目則快射;又況知應無方而不窮哉!此為望筒,配以渾儀,能以管窺天!著令工部速速制成,所需之精要,皆在此張之上。”
邱說著,又拿出一張紙來,筆尖再動,又在這一張紙上,留下了奇異之物。
這一次,他不等旁人詢問,就當先道:“此為渾儀,其中也有細分,陽經環、地渾環、天常環共成*儀,三辰環、黃道環、天運環共成三辰儀,四游環、望筒、直距共成四游儀,另附鰲云柱、龍柱、水跌、南極、北極,方成一體,此物鑄造之后,當可鎮壓王朝氣運,以人而侵星,將令寰宇星辰在人道面前展露端倪,但不可輕成,如今我這一張圖紙,可以令工部做出雛形,但要徹底成就,還需一些功夫,但用來觀測天上血色,已然綽綽有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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