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見慣了的熟悉笑顏,此刻在宋明遠眼中變得陌生。
隔著一段路,將他們分成兩個世界。
……
雖是初春,晚上天氣還是有些涼。
送到地方后,蘇清禾拒絕了老者要下來送她的舉動,特意讓對方留在車上。
開車的年輕人代替老者下車相送。
蘇清禾笑著謝過他,約好下次見面的時間后,便與他們告別,目送他們離開。
汽車轉過路口消失不見。
蘇清禾也打算轉身回去。
忽的,手腕上多出一股鐵鉗般的巨力,緊緊禁錮住她,拉拽她的身體向前走。
猝不及防下蘇清禾顯些摔倒。
耳中闖入一道男人的聲音。
冰寒入骨,滿是譏諷。
“又被人撿到了?還知道找個男人送,你倒是一點都不傻。”
當年蘇清禾就是被張銀花撿到,才有后面與宋明遠結婚一事。
這話直接將蘇清禾打成別有用心,就差說她是故意訛上宋家了。
蘇清禾掙了兩下沒掙脫,不甘示弱回諷。
“是啊,那么你也看到了吧?”
“起碼是個正常人都知道,撿到人要送回去,不會隨便扒拉回自己家,更不會讓一個失憶的人稀里糊涂地跟別人結了婚!”
話音落下,拉扯一路的力道驟然一松。
蘇清禾仍在慣性向前,瞬間撲倒在地,手掌處火辣辣一片。
“你后悔了?”
宋明遠聲音冷冽,話中透著說不出的意味,嗤了一句。
“結婚那天你在床上叫的那么大聲,不是挺爽?我可沒看出來不愿意。”
“禽獸!”蘇清禾受辱,眼眶泛紅,起身打他。
宋明遠輕松擋住,捏著她的拳頭。
“禽獸?呵,我是禽獸,那你是什么?被一個禽獸睡了五年,還生下一個小禽獸,感覺怎么樣?”
蘇清禾掙扎不脫,抬腳去踹。
宋明遠握住她的腳踝,冷嗤。
“如果你是故意想惹我生氣,那很可惜,你不會成功。”
“不過這種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他甩開蘇清禾的手腳,大步離開。
蘇清禾知道,雖然宋明遠說的不生氣,其實這次他是真的氣了。
通常這個時候他會晾蘇清禾好幾天,直到她多次求和,再視心情決定要不要原諒。
那時的蘇清禾孤立無援,無親無故,宋明遠對她而不僅是丈夫,也是親人,更不要說還有宋小軍。
她誠惶誠恐,生怕被趕出去。
這個懲罰對于‘蘇傻子’來說,簡直是天要塌了。
可現在她是蘇清禾,巴不得宋明遠不回來,最好在外面待到她走的那天,省得對方再發什么神經。
經過這兩天的敲打,張銀花母女安生不少,見到她連話也不敢說。
蘇清禾徑直回屋,撩起褲腳衣袖。
皮下一片青紫。
憤怒之下,宋明遠抓的力道不輕蘇清禾本身皮膚就白,看起來嚴重些。
她不甚在意,隨手找到一瓶跌打藥,敷衍地揉搓兩下,算是糊弄完淤青了。
她沒睡。
今天和老周討論后,蘇清禾靈感很多,趁熱打鐵拿出紙開始演算。
不知過了多久,蘇清禾終于發現。
她算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