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太后再笨也不可能緊咬著鳳思吾不放,看來這個事還是得先把那兩個奴才給追回來才有著落!
至于月落郡主,太后掃了一眼,她自然月知道月落郡主和鳳思吾之間的恩怨,若這事不是鳳思吾自導自演,那就必定和月落郡主脫不開關系。
只是現在實證不足,也暫時找不到月落郡主的動機,更何況鐘家的面子還是要看幾分的。
這么想著,太后按捺住心底的怒意,開口道:“既然此事還存疑,那就等找到那兩吃里扒外的問清楚了再算賬!”
“是啊,是啊,今日是太后娘娘生辰宴,別讓這些人壞了太后娘娘的興致。”
“虧得太后娘娘沒受傷,也不算出了什么大事。”
“就是就是,什么都比不上生辰宴席重要啊。”
這些人完全沒有記起剛才那個無辜的小戲子。
鳳思吾瞇了瞇眼,開口:“太后仁慈大度,此事今日既然暫不追究了,那小戲子怕是也要安頓好,不然人死了,怕是葉謠沾染晦氣的。”
太后剜了鳳思吾一眼,忍著氣道:“來人,多給一些銀錢給那個小戲子,讓她好好診病!”
班主急急的磕頭:“是!太后娘娘慈悲為懷!草民待小魚兒叩謝太后娘娘!”
月落郡主將心里的恐懼壓了下去,太后只要找不到那兩人,自己就不會被指證,光憑著這一封信就是太后也不敢定罪,再加上剛才她投其所好送出的念珠,看來就算太后對自己起了疑心,但是她用點小計劃討好一下也不會扭轉局面。
“不看戲了,出去游園賞花兒吧。”
太后擺擺手,一眾人應聲的走了出去。
月落郡主冷冷的掃了鳳思吾一眼,跟著氣呼呼的連自己的填房都忘了帶走的鐘博彥走了。
一時間,剛才還人聲鼎沸的看臺,就剩下鳳思吾和發呆的妙吟。
妙吟怔怔的看著地上那一灘的血,彎腰蹲下撿起那個香包,眼淚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轉。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幾年前,她游湖的時候認識了一位書生,兩人情投意合。
可書生窮,養家說要贖她便要一千兩白銀,書生窮根本拿不出來,兩人偷偷私奔過了一年多。
那一年多里可是她這輩子過的最開心最滿足的日子,之后她生下了一個女兒,她看著女兒嬌嫩的容顏,想著女兒長大后不必如她一樣受人操控,如水中的游魚那般自由自在,便起了個小名叫小魚兒。
豈料天有不測風云,養家那邊還是找上她了,書生被以拐賣的名號關入牢房之中,不過半月就染了鼠疫死了,她的小魚兒養家直接賣了,賣給的就是慶余班的班主。
以前她每日都偷偷去慶余班看一眼,看著小魚兒長大,那張臉緩緩的多了幾分書生的影子。
可后來她就被月落郡主這邊的人找上了,養家以八百兩把她賣了,她隨著月落郡主的人來了京城,至此再沒見過小魚兒……
柳兒捏緊了那個香包,神情恍惚。
鳳思吾看著她這副模樣,上前小聲的在她耳邊道:“你要是想去看看那小戲子,本王妃可以幫你,只不過,有件事你得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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