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依著吩咐溫順的跪伏在地爬進了房間,地龍還有一些余溫不足以暖和身子,只是秋月這一日受了驚嚇仍然是渾渾噩噩,哪里還顧得冷暖?
悄悄的抬頭打量,借著朦朧的月光定目細看,不是臥室卻似一間書房,前后簾櫳掩映,四面花竹陰森。進了屋子,只見迎面墻上掛著米大家的《煙雨圖》,下首放著一張黑漆琴案,左首設一矮榻,旁置紫檀雕架,或放書、或設鼎、或安置筆硯,琳瑯滿目、不一而足。
她只看了一眼未收回心神,那小廝已然不耐煩,“砰”一聲關了門,又將她狠狠推了一把,道:“跪好,手!反握在身后!”
秋月無法,只得照做,小廝卻是用絲帛綁了她雙手
秋月心下著慌,連忙問道:“小哥為何綁我?我并不敢逃跑。”
“大人吩咐,誰敢問為什么?”那小廝不耐煩地說。
他的手腳甚是利索,不一會兒就把她雙手捆緊了,又掏出兩條綢帶,一條縛住她雙目,一條勒著她唇齒,這下她依依嗚嗚,連話也無法說了。
“跪在這里等著,等完事,自有人會領你回去。”小廝喝完,顧自關門落鎖而去。
秋月無助地癱坐在地上。
她雙手被縛,口不能、目不能視,在這陌生的環境中,尤其覺得可怖。
別院久無人住,屋子自然而然透著一股陰森森的鬼氣,因為緊張時升高的體溫已經全然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