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她冒著賠上性命的危險斗膽向他提出那樣的要求,他不曾責罰自己,還給她拿來奶嬤嬤的信,可她無望的人生并沒有任何的改變。
她還是官妓,還得回教坊司,命運不知會在什么節點上再次磋磨自己,她只知道,她的夢,醒了。
秋月心里忽然涌起一絲悲涼,她垂下睫羽躲避他的凝視,小手伸進被窩開始穿衣服。
她突如其來的憂傷滿身都是,藏都藏不住,一張原本笑盈盈的小臉沒來由的變的慘白,恍惚的神智許久都無法回魂。
迷糊中只覺男人寬厚的手掌溫柔地撫慰著自己,她忽然無端地感傷,小手緊緊地環住他,臉埋在他胸口不敢抬頭。
陸涼風怎會沒感覺,挑了挑眉,慵懶地用手指梳理著她凌亂的長發,溫聲問道:“怎么了?”
她的聲音悶悶的聽不真切,還帶著一點鼻音:“大人,您不要把我送回去,好不好?”
她知道自己得寸進尺,也知道這要求甚是無禮。將官妓納為私奴,便是身居高位也甚是難辦。可是他難得的一點點溫柔給了她希冀,令她無論如何也想一試。
陸涼風的動作頓了頓,良久,才輕嘆著拍了拍她后腦勺:“你乖乖的,我便一直留著你。”
那日直到洗漱完用完膳,被陸涼風牽著走過暖廊,秋月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睡夢中已經離了那間別苑,到了陸涼風的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