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從來不碰這么年幼的女孩兒。民間很多貧戶不等姑娘及笄就為了省米糧而嫁了出去,但是有能力的人家大多會把閨女多留幾年。她這年齡正是一朵花將開未開的時候,硬生生地被人從枝頭折下來。
細細地吮去她臉上的淚珠,一向冷硬的心腸竟變得有些柔軟。
“我怕你昨晚沒睡好,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秋月有些驚訝,眨巴著大眼依賴地看著他,然后低低地“嗯”了一聲,小臉偎過來貓咪似地在他臉上蹭了蹭。
陸涼風唇角露出一點笑意,伸手在旁邊的筆筒仔細挑選,最后選了一支徽州狼毫的小筆交到她的手里,又起身將她放回凳子上,秋月連忙往旁邊擠了擠,空了一部分位子想讓給他坐。
陸涼風卻沒有坐回去,秋月不明所以,仰著頭巴巴地望著他。
初次見面還在他手里掙扎的人兒,第二次見面受了好一頓驚嚇昏睡過去,接著被他翻來覆去的折騰一宿毫無怨,還對他對他充滿了戀慕與依賴。
他也不知道這事怎么就這樣了,可他心里是舒坦的,非常舒坦。
“卿卿自個兒畫,我去書房有點事。”彎腰在她的嘴角溫柔的親吻,滿含安撫。
“那大人,不要生秋月的氣......”吸了吸鼻子,細小的聲音里都是討好和卑微。
想不到她還惦記起這事,陸涼風一時有些啼笑皆非。將她整個兒抱在懷里,香香地半倚著他,小身子軟軟糯糯手感甚好。
“不生氣,乖乖的畫畫......”
窗外細雨霏霏,室內春情盎然,男人醇聲哄著聽得有人嬌嬌糯糯地“嗯”了一聲。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