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年份長的野山參這種東西,關鍵時刻,那是可以保命的玩意兒,可遇不可求。
就算真有人有,一般也不會選擇出手。
更何況,現在不止是新陽縣,便是整個吉市,有點身份的人都在為這一株野山參而發愁。
他能弄到野山參的概率小之又小。
他已經去縣醫院的藥房問過了,那里連十年的野山參都沒有。
今天他去黑市,也純屬是去碰運氣去了。
“沒事,小林,你要是不方便的話,就當叔沒說,叔再想想其他辦法就是。”
“葉叔,我可以問問您,為什么要冒險去黑市找野山參嗎?”
林遇斟酌過后,終于開口。
葉豐想了想,苦悶的喝了口酒,隨后道:“算了,叔也不怕你笑話,今天就實話告訴你吧。其實叔需要野山參,是要去做人情的。”
“做人情?”
“不錯,你別看叔平時風風光光,是一廠之長,管著大幾百人,但叔這個廠長之位坐得也不穩啊。”葉豐嘆了口氣,“叔以前是當兵的,轉業后就進了紡織廠,干了七八年,前兩年才坐到廠長這個位置,你以前是在趙家長大的,自然也知道,這種國營廠水有多深,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想把你拉下來。”
林遇點點頭,表示認同:“所以叔是想拿野山參去送領導?”
“是啊,吉市市長的兒子得了個怪病,身體不行了,現在急需一株年份比較久的老山參入藥,那孩子是侯市長的獨子,正滿市找老山參呢,不止是我,現在幾乎全市體制內的人,都動了心思,要是被叔的對家搞到了,估計叔不僅做不了這個廠長了,今后想再往上升也是沒戲了。”
葉豐又端起手中的酒杯,將杯中酒飲盡,隨后豪邁的擺擺手。
“行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吃飯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