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大雪封道
等不及池念回答,司君禮起身進了休息室,出來時手里提著一只醫藥箱。
從里面拿出一只酒精棉球,司君禮猶豫片刻才將棉球落在傷口上。
“忍著點。”他眉眼壓得很低,喉結滾動著,話音里裹著沙啞的克制。
消毒水的刺痛讓池念睫毛猛地顫動,她咬著牙不吭聲。
鞭痕在掌心蜿蜒,猙獰的紅色像一條小蛇。
“為什么不躲?”他問。
池念沒說是自己迎上去的,只低低嗯了聲。
窗外驟起的風雪穿過窗戶吹來,卷起藥箱里的紗布,沙沙聲混著兩人交錯的呼吸。
在寂靜的房間里生出細微漣漪。
消毒后,司君禮將一支藥膏涂到池念的掌心上。
藥膏觸及傷口的瞬間,涼意順著痛意蔓延,池念焦灼的神經也被安撫。
她蜷了蜷發麻的手指,望向司君禮低垂的眉眼,對眼前這個專注的男人生出絲絲悸動。
那是她不該有,也不能有的情愫。
池念將手從司君禮掌心里抽回:“差不多就行了,謝謝。”
她的口吻變淡了幾分:“你也看到我受傷了,現在我可以回去了嗎?”
司君禮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受傷了,我不是故意要為難你的。”
這還不是故意為難嗎?
要不是看在司君禮幫她上藥的份上,池念真想狠狠反駁。
“算了。”
她拿上包,準備離開。
司君禮拿上車鑰匙:“我送你回去。”
“不用。”
她拒絕,但司君禮還是跟上來。
兩人換坐電梯下樓時,池念明顯還對電梯有些緊張。
她往角落靠去,迫使自己的心跳可以慢一點。
司君禮察覺到池念的不適,往她身邊靠近了些:“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