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念念,過幾天小年夜,我要帶阿誠回家,你到時候帶司總來幫幫我吧。
這句話的后面還有一個哀求的可憐的小表情。
阿誠?
池念看到這個稱呼,眉頭尷尬得縮成一團。
真肉麻。
好不好嘛?
她能說不好嗎?
好好好。
愛你,念念最好啦。
池念沒有繼續回復,這種時刻,她就不打擾他們小情侶恩愛啦。
這種剛在一起沒多久的時候,偏偏是愛死愛活感情最為濃烈,最不愿被人打攪的時候。
這點自覺,池念還是有的。
她抬頭望向窗外,玻璃被寒氣咬出細密的冰紋。
看不清窗外的世界了,但司君禮的身影卻清晰地出現在上面。
他專注垂眼在電腦和資料之間,偶爾用鋼筆在圖紙空白處批注。
筆尖摩挲紙張的沙沙聲清晰可聞。
細碎的劉海垂落額前,他高挺的鼻梁被光線勾勒得越發冷峻。
襯衫領口隨著動作微微敞開,脖頸處滾動的喉結像是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天氣再冷,他似乎里面也只單穿襯衣,只是西裝外套換成了羊絨大衣。
池念看得入神,玻璃里的司君禮忽然抬頭望向她。
視線隔著那層玻璃相觸,池念慌亂躲閃著避開。
但分明聽見身后鋼筆被擱置在桌上的碰撞聲。
一道高大的身影在身后壓住她的影子,慢慢俯下身:“偷看哪里能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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