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輪伸手指著許藎蘇:“信不信我抽你?”
“你抽死我得了!”
眼看許之輪要動手,池念趕緊上前,將許藎蘇拉到身后。
“蘇蘇,今天客人多別跟許叔叔吵。”
話是對許藎蘇說的,但道理是講給許之輪聽的。
今天客人多,再吵下去可就丟人了。
“是他啊,在我面前不停地詆毀阿誠。人家努力工作,堂堂正正有什么不好的?我就不許他這么說阿誠!”許藎蘇極力在父親面前維護,說張誠半個字不好,她都得拼命反駁。
池念自然是站在許藎蘇這邊的,她對許之輪道:“許叔叔,我與張誠在工作上有過來往,他的確是很不錯的人,您可以試著再多了解了解。。。。。。”
正在氣頭上的許之輪哪里能聽得進去池念的話。
“你才見過多少人就覺得他不錯?也是,你自己也是小門小戶出身,當然會覺得那樣的人不錯。我這女兒怎么交的朋友和談的對象都這么不入流!”
池念沒有料到許之輪會這么說,她微微咬唇,欲又止。
身后的許藎蘇氣得大喊:“老頭你說什么呢!你給池念道歉!”
顧清夜忙出來打馬虎眼:“算了算了,你們自己好好談。池念我們去前面吃點東西吧。”
他急著想要將池念拉走,卻絲毫沒有想過要為她討回尊嚴。
池念撥開顧清夜的手,正視許之輪道:“許叔叔,人不單單是身份背景組成的,您這么說有些片面了。您這樣看低我,我自然是不答應的。”
許之輪冷哼道:“那你想怎么樣?難道還真想像這樣丫頭說的,讓我給你道歉嗎?”
“您是蘇蘇的父親,我尊重您。但尊重是相互的,如果您道歉我和張誠一定會原諒您。”池念望著許之輪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顧清夜猛地扯了一把池念:“你說什么呢?你再不高興也不能叫許伯給你說對不起啊。人家是長輩!”
他拼命地給池念使眼色,輕聲道:“別把事情搞得太難看,不然我還怎么向人家借錢?”
許之輪嘲諷道:“我道歉,你受得起嗎?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許藎蘇急紅了眼,朝她爸開噴:“你算哪門子天王老子?你錯在先,我的朋友和愛人怎么受不得你道歉了?”
“我帶來的人,自然受得起。”
冷冽的聲音驟然切入,像一把冰錐鑿碎了眼前的吵鬧。
司君禮不知何時站在門廊連接處,墨色西裝襯得肩背筆挺,指尖隨意勾著外套的紐扣。
眼神淡漠地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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