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開玩笑的成分,但司淮之卻也不是毫無根據。
跟秦鈞接觸過的人只知道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對著誰都沒有好臉色,但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司淮之了解的則更多一些。
所以他也清楚,一個會被夜晚蟲鳴吵得發脾氣把幾百萬茶具砸碎的人,在被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貼身接觸的時候能睡著,是多么不可思議。
就連司淮之自己都做不到有旁人在的時候睡著,更別提秦鈞了。
秦鈞傾向于這是病情自愈的征兆,司淮之卻覺得關鍵在“人”的身上。
眼看秦鈞一臉“你在說什么鬼話”的表情,司淮之趕在他說話前率先道:“你先別急,不管怎么說,她出現后你就睡了一個好覺,這是事實。”
“這么多年都沒進展,突然就好起來了一定有什么理由,”司淮之說,“既然鞏醫生說,心境的轉變也會讓身體自我調節,為什么就不可能是你在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時候,面對她時很放松呢?”
“不可能。”秦鈞直接否定了這個猜測,他冷聲道,“與其猜測我是不是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女傭一見鐘情,你不如說是她的按摩技術到位。”
司淮之聳聳肩:“這也不是不可能,說不定就是人家技術好?”
司淮之不理解秦鈞為什么不抓住一切可能,這可是擺在明面上最直接的變數,換成是他的話,就不會放過任何能把自己治好的線索。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司淮之揚唇一笑,“我教你,你就聽我的。。。。。。”
和秦鈞那張帥氣卻冷峻的臉不同,司淮之那雙桃花眼泛起笑意時,哪怕是已經眼熟他的醫助都忍不住心跳加快,悄悄紅了臉。
。。。。。。
多虧了林管家照顧,冉蓁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一點。
雖然沒有人催她,但她還是自覺地起床把床鋪好,重新梳洗了一下,去找林管家討活兒干。
什么都不干的話,這日薪三千拿的還怪不讓人安心的。
冉蓁這個崗位所有的工作都是圍繞著秦鈞,于是秦鈞不在的時候,需要她做的事情還真的不多,林管家想了一下,才給她安排了一個打掃書房的工作。
書房定期都有人打掃,本身就很干凈。
冉蓁的工作量不大,于是她一邊打掃一邊走神地想傭人房的被套是多少支的,怎么手感那么好。
見她太無聊,系統及時上線。
[要看點什么電影綜藝連續劇嗎?我這里有線上全平臺的svip。]
冉蓁剛睡醒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正想找點什么提起精神:“整點恐怖片,最好是真有鬼的。”
[行。]
冉蓁讓系統把窗口懸空掛在她面前偏左的位置,這樣方便她一心二用。
看電影很尋常,但工作的時候看電影,快樂程度直線上升。
連著看了兩部電影,吃完晚餐又聽了點靈異故事,眼看著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冉蓁讓系統關了視頻,準備做好男主隨時回來的準備。
和男主接觸的機會每一分每一秒都得抓緊,不能浪費了。
冉蓁剛到大廳,就見林管家手里拿著電話,一邊應著電話另一頭的人,同時目光看向了她,神色是難掩的復雜。
她不明所以。
直到林管家掛了電話,向她走了過來。
“秦先生讓你今晚待在屋里,別出房間也不別在他面前露臉。”
林管家表情有些猶豫,似乎不知道怎么開口,但還是盡量鎮定地對她道:“你今晚別睡,秦先生說他等夜深了或許會來找你,讓你隨時做好準備。”
系統震怒。
[骯臟!無恥!下賤!]
“準備什么?”冉蓁問。
林管家也不確定:“按摩。。。。。。?”
[。。。。。。啊這。]
不理會突然噤聲的系統,冉蓁淡定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見冉蓁背影略顯寂寥地回了房,林管家頭一次有點拿不準自家先生的心思。
昨晚先生頭一次睡得那樣好,新來的女傭應當沒有做出冒犯先生的行為,那為什么先生要提出讓她晚上都待在房間里,不要讓他看到的要求?
既然不想看到新女傭的臉,那先生又為什么特地叮囑讓她晚上不要睡,隨時做好他去找她的準備?
林管家搖搖頭。
秦先生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另一邊剛從尷尬情緒中走出來的系統回過味來了,它著急的聲音立刻在冉蓁的腦海里360度環繞。
[讓你待在房間里不要在他面前露面,秦鈞這是什么意思?]